和安詳,鼻中的呼吸很是均勻,再加上全身柔軟像睡著了一樣,所以公孫先生這可真的是束手無策了。聽夫人說了病前的一切表現,也是不得要領,就只好讓包興李才在這兒照顧包公,公孫策和展爺先退了出去。
公孫先生一回到房中,就先寫了奏摺,準備上朝之時,呈給皇上給包公告個病假。而展爺也覺得這事奇怪,想那像睡著了似的人怎麼就沒有了知覺,可也為自己空有一身的本領在這個時候卻不能為包公出力而自責。
公孫先生在上朝的時候把包公的病情向皇上做了稟奏,仁宗也很著急,就立刻拔兩名後宮的老御醫來全給包公看病,可是兩個御醫“望聞切”了很長時間,也不知道包公這得的是什麼病。李太后聽說包公得了這種怪病,也急忙讓陳林帶了位優秀的御醫來給包公診斷,卻也是毫無結果。一時間開封上下甚至包括京城的官紳市民跑江湖賣藝的人等都獻計獻策,有尋靈丹妙藥的,有求神占卜的,有獻偏方的,但包公的病就是沒有一點好轉,可也沒有一絲惡化,依舊昏睡不醒。
夫人李氏每日裡來回地忙碌卻又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人卻是瘦了不少,包興李才是不離包公左右,一會兒為包公敷毛巾,一會兒又為包公掖被子;公孫先生更是每日地號脈護理,以防有了三長兩短;其他人卻只有於著急的份,尤其是展爺,一來到這兒就碰上包公大病,也沒有能說上一句話,卻又幫不上什麼忙,在這兒待著很著急。
這天展爺正在客房閒坐,聽見外邊有嘈雜的嚷嚷聲,就出去看。見是兩位男女老人拉拉扯扯在那兒吵鬧,幾位公差在那兒解勸,就上去詢問。才知道這兩人就是這幾天聽人說過的那兩位打官司的趙國盛和楊氏。
展爺就上前去問個究竟,那楊氏兄展爺的長相和衣著不像一般人,還以為是官府中的什麼人,所以就詳細地把事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未了又說:“我的小女兒不見了,我的大女兒又被他們趙家娶回了家,可他們家不要我的大女兒作媳婦又不讓我領回家去,大人你說我老婆子該怎麼辦?”話剛說完,那胖胖的臉上就沾滿了淚水。
趙國盛也不甘示弱,上前說:“大人,我們當初訂親的時候,我訂的是她家小女兒,可她送上轎的卻是大女兒。我們雖然並不要她的大女兒做媳婦,可我們也是定了一百兩銀子做聘禮的。現在她既然要領回女兒去,就應該退回我的銀子才對。”“我女兒失蹤,又不是我自己弄丟的。我還認為是你們把我的玉香拐到哪兒去了呢!”老太婆也寸步不讓。展爺看他們吵得激烈,覺得心煩,就說:“包大人這幾天有病在身,過幾天等大人病好以後你們再來也不遲。”
趙楊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楊氏說:“其實我是知道包大人在生病的。可今天是他趙國盛先去我家逼我交了銀子換女兒的,所以只好到大人堂上,以求一個公斷,既然包大人有病在身,那麼我們就等大人痊癒以後再來請包大人作主。”趙國盛也點頭稱是道:“等大人病好再來打官司。”
展爺到了房中,很是無聊,去探望了一回包公,還是那樣已是第三天。這時包興來說,前去展爺家中的家丁已回來了,說展爺家中都好,展忠老人還答應展爺一回去就告知讓他到開封府見包大人。他們沒想到展爺已到開封府多時了。展爺向包興細細詢問了一番趙國盛和楊氏的案子的經過,就決定自己去暗中查訪一下看能不能有助於案子的破獲。
展爺說幹就幹,辭了夫人和公孫先生及幾位義士就出了府門而去,不過臨走,他還說,每隔幾日他就會回來看望包公一次。
展爺出了開封府才想起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兒尋找那老婆子丟失的小女兒玉香,所以就信步走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不大的小鎮上。這小鎮面積雖不大,卻是熙來攘往的人很多,各種各樣的生意人佔滿了街道的兩側,有賣肉的,賣菜的,賣米麵的,也有做布匹生意的,也有擺貨攤的。展爺正信步閒走,看見那邊街旁有個小丫頭,約摸七八歲的樣子,背上插了根草柱,在等人來買。展爺奇怪,就走了過去,看那小女孩雖然衣衫襤褸,但模樣還是很清秀,從眼神可以看出這是個往日裡聰明伶俐的女孩。展爺就問:“小姑娘,你的家在哪兒?”那小女孩彷彿沒有聽到展爺的問話,只是一動不動跪在那兒。“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子?”那小姑娘仍是保持沉默,但這次她用雙眼睛看了展爺一眼,展爺更是感覺奇怪,可展爺又想弄個明白。
“姑娘,你的父母在哪裡?”這回那小姑娘的嘴唇動了一下,卻仍沒有說出話來,倒是向街的另一邊望了一眼。展爺會意地往那邊看去,只見那裡跪了一位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