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雞啊陸小雞……這披風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司空摘星得意洋洋地想。 司空摘星正打算腳底抹油一走了之,餘光卻瞥見一人從一旁的小巷裡冒出,險些和陸小鳳撞了個滿懷,被及時閃避開的陸小鳳一把拉住。 他停了下來。 陸小鳳看清自己一把拉住的人的面容,吃了一驚。 “風蕭?” 苗疆蠱師踉踉蹌蹌地站穩,眼神依舊清明,看向陸小鳳,卻微妙地差了一些角度。 “你……誰?” 陸小鳳聞見酒味。“你喝酒了?……等等,你是醉了?” “我沒醉。”風蕭皺著眉強調。 陸小鳳看他這樣子有些頭疼,回頭看向那乞丐,卻發現對方抱著披風正一眨也不眨地看向這邊。 還好沒跑。 陸小鳳又看向明顯醉了的風蕭,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猛地扭頭看向那乞丐。 乞丐已經站起身,披上陸小鳳的披風,瀟瀟灑灑地轉了個圈,再露面,已是一位模樣俊朗的青年。 “陸小雞,你看我這模樣可與這披風相配?” 司空摘星十分臭屁地問他。 陸小鳳嘴角一抽:“死猴精!竟然是你!” 六分半堂的弟子從小巷裡走出,陸小鳳在江湖上十分有名,在六分半堂的弟子搭話之前,司空摘星悄悄告訴陸小鳳,說他知道風蕭住在哪裡。 陸小鳳和風蕭在松江府曾短暫的相處過一段時日,硬要說認識也確實認識,於是他和六分半堂弟子交談時,便說會由自己送風蕭回家。 陸小鳳剛來汴京,還不知道晏遊的名聲,卻知道風蕭和休夜是同行上京的。 司空摘星將攙扶風蕭的任務交給陸小鳳,在一旁悠然信步。從他嘴裡,陸小鳳對汴京的資訊和情況有了初步的瞭解。 “……所以,你不來搭把手?” “我不。” “你別忘了把披風還我。” “嘻嘻。” “……”! 我沒有醉 風蕭遇見好心的陸小鳳之前跌跌撞撞撞了滿頭包,被衣裳遮蓋的胳膊手腳等地方盡是碰撞後的淤青。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帶著他敲響晏遊家的大門站在一旁等開門時,風蕭一把推開陸小鳳,大聲道:“我沒醉!” 他念叨了一路,除了這句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任誰看都是醉意燻然的模樣。 司空摘星斜眼看他:“沒人問你。” 風蕭大叫:“我沒醉!” 司空摘星:“都說了沒人問你。” 陸小鳳默了默,一門之隔的院內傳來腳步聲,他盯著門,滿眼都是好奇,但門開之前,身後卻傳來一道悠悠的聲音: “哇,怎麼這麼多客人?” 說書人笑著走近,歪著腦袋打量面前的三人,目光落在風蕭身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哎呀,蠱師大人醉了?是兩位將他送回來的嗎?多謝多謝。” 陸小鳳好奇地看著他。 這時宅院內的人也將門開啟,開門的是位揹著劍的童子,探頭看著外面的幾人。 司空摘星本想離開,但王憐花一把堵住他,目光審視,滿是打量,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遠來是客,各位不妨進去坐坐。” 晏遊張開雙臂,笑嘻嘻地將門外的幾人推了進去。 主線角色嫌少不嫌多,乾脆多刷刷任務進度。 無情這幾日不靠柺杖助力,已經能獨自一人堅持走出十來丈,雖然痛意刺骨,但腳踏實地所帶來的喜悅遠超疼痛。 陸小鳳一踏進小院,就看見無情慢吞吞地走,他先是驚訝,隨後是高興:“無情!” 無情訝異抬眼,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陸小鳳。 兩人一起破過案,陸小鳳和無情交情匪淺,見他能夠下地行走,也為無情高興。 藺塵星的醫術那麼好,也許真的能治好花滿樓的眼睛……陸小鳳忍不住想,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那道矮小的身影。 “——都說了我沒醉!” 少年倔犟的聲音直入雲霄,桀驁不馴的蠱師正死死拽著某人的胳膊,大聲說他沒醉。 然而看他那模樣一看就是醉得徹徹底底,更別說死死拽著王憐花了。平日兩人的肢體接觸僅限於拳腳相加,絕對不會有如此直接的接觸。 晏遊寬慰地說:“哎呀,果然你們關係好,他醉酒了還拉著你不鬆手呢。” 王憐花痛得額角青筋直跳,神情扭曲,懷疑自己的胳膊幾乎要被風蕭硬生生地拽掉:“你睜大眼睛給我看清楚!這怎麼能叫關係好?他只不過是在耍酒瘋罷了!” 司空摘星知道風蕭和這少年關係不好,目睹多次都不及近距離觀賞,毫不掩飾地露出一個偷樂的笑。 王憐花瞪他一眼,對晏遊咬牙切齒道:“趕緊把他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