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我一邊的腮幫子已經燒了整整五年,在戰壕裡燒,在娘兒們身邊燒,到最後審判的時候還要燒。到最後審判的時候,”我一邊說,一邊裝出挺高興的樣子望著尼基京斯基,他的眼睛沒有了,臉中央只有兩個圓球,兩個嵌在眼窩裡的圓球,他眨巴著這兩個圓球望著我,也裝得挺高興的,那模樣實在可怕。 “馬久什卡,”他對我說,“我們是老相識了,你瞧,我的太太娜傑日�達·�瓦西里耶芙娜【注:即前之娜斯嘉。娜斯嘉是娜傑日達這個名字的小稱。】由於這些年來的事發瘋了,她,娜傑日�達·�瓦西里耶芙娜,過去待你很好,你,馬久什卡,也最敬重她。她現在瘋了,你難道不想去看看她嗎?” “行,”我說,於是我同他走進另一間屋子,一進屋,他便伸出手來碰我,先是碰右手,然後碰左手。 “馬久什卡,”他說,“我的命捏在你手裡嗎?” “不,”我說,“別說這些屁話。我們是下人!上帝離我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