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誰都這麼好?”
這話將宋理之問得一愣。
當然……不是。
他性情是溫和一些,卻也不至於見個人便湊上來忙前忙後,在學校中和同學相處也是客氣多過親近,只是見了她才容易亂陣腳。
是啊。
為什麼見了她就亂陣腳?
他一時竟不敢深思,只好搪塞道:“是我沒注意才讓你受傷的,所以……”
鬱芽像沒聽見般,一樣的問題又重複了一遍:“你對誰都這麼好?”
“……不是。”
她這才滿意了點,伸手接過那盒創可貼,又一次地,不知有意無意,手指尾端劃過他的面板。
宋理之愣愣地望著她,這時候才發現她長了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單眼皮窄眼尾,眼睛其實很大,只是不怎麼正眼看人。
“謝了,班長。”她笑了,給他一種難以言述的充實感。
洗過澡,躺在床上,柔軟的黑髮亂糟糟鋪了一枕頭。
鬱芽照例放空,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從椅子上搭的外套口袋中摸出一盒扁扁的東西。
宋理之給她買的創可貼。
傻子啊。
她覺得有點好笑,卻並不討厭,像養的狗把自以為有用的廢品叼過來給她,眼巴巴搖尾巴。
但是,這條狗並不屬於她。
想到這兒,鬱芽淡了神色,手指摩挲幾下紙盒包裝,把它扔去了一邊。
對宋理之這類像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或者人,她偶爾會有一種希望他直接死掉。
起初她覺得他無趣,放他走掉也沒什麼。她對他的關注和喜愛或許會繼續,但並不深入,只停留在對他肉體的興趣。
而肉體這種東西是可替代的,不是嗎?鬱芽自負地認為自己絕不會留戀已經到過手的東西,直到她發現宋理之似乎在試圖尋找她。
為什麼會找她?
他真沒報警這件事已經讓鬱芽感到驚訝了,如果這還能歸因於他是個濫好人軟心腸,那他找她又是為什麼——想私下報復?還是被關出慣性了?
他是不是有毛病?
但不得不說,他疑神疑鬼試探的樣子很招人喜歡,像一條被遺棄的狗正惶惶分辨主人的氣味。
真好玩,重回正常生活以後,宋理之反而變得有意思多了。
令她,想要再次擁有他。
一團火在心底燒,旺盛了,火星子往上躥。
這其實不是鬱芽第一次想念宋理之,只是這次的感覺格外強烈。
前幾次,她是怎麼度過的呢?
靠坐床上的少女呼吸重了些,開啟雙腿。
從床頭櫃最下面的抽屜裡拿出個小箱子,開啟,裡面除了從前買的小玩意兒,還有一副亮銀色的手銬。
鬱芽可以想象到宋理之被拷著一隻手,躺在床上被她騎雞巴的樣子。
又或者並不需要想象——
她把跳蛋、假陽具和手銬拿出來,放在身側,平板調出儲存的監控記錄:
螢幕中,赤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被壓在身下的少年人扶著她的腰抽插,口中溢位難耐的喘息,肉棒露在外面的部分也被淫水沁得晶亮。
女孩子眯眼望著螢幕,開啟跳蛋的開關,貼上自己已經輕微戰慄的小穴。
“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