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們出乎意料的失望。
“你不大喜歡文藝吧?”那男的仍心有不甘地問道,“比如說……”
“我挺喜歡文藝的,”你打斷了那男的話,“歌舞、戲曲……文革前看過不少。”說這話時你不由得想起了當年自己在考取紅孩子合唱團前後的痛苦記憶。實在說,當對方說出×××這個往日京城裡大名鼎鼎的明星名字時,你的心裡挺灰暗的,立即想起來的是當年在北京城裡流傳過的種種關於這位明星的緋聞。沒落人家的虛榮是不是總需要靠著回憶和炫耀以往支撐?但對一個相見還不到兩分鐘的陌生人,就不打自招地將自認為可以炫耀和抬高自己的貨色講出來,也未免有些迫不及待和過於可笑了。這樣想著,你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你相信敏感的對方一定能夠察覺到,這笑容是一種輕視。
對方中那個女的顯然較她男友更快地理解了這個笑容。她斜眼瞥著你,一臉的矯情和被慣壞了的模樣。見她這樣,你心中一陣竊喜,感嘆幸好沒有被如此這般之人選作上門女婿。你愉快地、更加起勁地抽起了煙。
“真討厭!”那女的緊皺眉頭,捅了下男友,說,“還不快把窗子開啟。”
“外面在下雨……”
“我知道!”那女的聲音尖細而又刺耳。
車窗被那男的開啟了,陣陣雨絲斜吹進來,那女的臉上顯出了幾許得意。
你並不想發作,你想,用這種表演當作長途旅行中的調劑倒也不錯。你呼吸著北大荒雨夜的新鮮空氣,望著車窗外的沉沉夜色,感到很愜意。唯一令你感到不快的是,還沒回到北京就先在路途上聞到了從目的地裡散發出來的,那似曾熟悉的酸腐氣息。
隨著一聲長長的汽笛,車廂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