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部分(3 / 4)

小說:邊緣 作者:青澀春天

美麗的花朵在冬日的嚴寒中頑強的開放著,它在風中搖曳,發出嘶嘶的聲響,彷彿在嘲笑,嘲笑不遠處的戰爭。

亡靈用慘烈絕望的呼嚎和死亡汙染這片土地,聯盟的戰士們便用信念、榮耀和鮮血,來洗刷這裡的汙穢。刀劍的光芒,魔法的爆裂,憤怒與仇恨,英勇與瘋狂,交織在一起,讓有幸以第三者身份觀看這一切的人,在驚心動魄至於,感到難以排遣的慘烈和悲哀。

戰鬥雙方是一隊被擊潰後又匯聚在一處的亡靈和若干負責善後的抵抗軍戰士。一方是新敗的潰兵,一方是從戰線上剛撤下來、幾乎精疲力竭的戰士,雙方都只剩下三流的戰鬥水準,進行的卻是一流的戰鬥,最起碼,從激烈程度上講,是這樣的。

陳燃裡打鬥的所在將近一千碼,他可以清晰無比的看清這場遭遇戰,兵器碰撞、呼喝喊叫,都聽的真真切切。他甚至可以看到一個戰士被亡靈砍翻時,眼睛中那憤怒、不甘、痛苦的神采。接下來,那戰士被亡靈利落的補了一刀,切下了頭顱。

即使這樣,陳燃的心都沒有哪怕有一絲絲細微的震顫。

對很多人來說,這慘烈的一幕或許是不錯的現場教材,在製造出無數個噩夢之餘,會讓人們多積累一些名為‘深刻’的東西。然而對陳燃來講,這一切早已麻木。

在戰場上,每個生命的血液會被戰鬥的氣氛點燃,因此,戰場上的死亡是華麗的。那瞬間、那剎那、那幾分之一秒的情形,可以像毒品一般刺激人的神經,使之感到興奮。不過,陳燃早已厭倦了這一切。那些讓人看了刺激異常、心跳加速的血腥場面,在陳燃的眼裡,就彷彿是早期的黑白膠片電影,讓他興不起一點感覺,不管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

有人說,當一個士兵的良知全部泯滅,那麼他就成了老兵。陳燃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極端,但他承認這種說法最起碼證明一點,看慣了死亡的人,心腸的組成基礎更接近石頭。他覺得自己的心腸就已經堅硬如石,並且在進一步向鋼鐵轉變。

長長的撥出一口白氣,陳燃的目光回落,注意力全部回到了正在進行的大型術法上。

他在聚集水汽,大量的水汽。從空氣中,從天上的烏雲裡,從土地中,從周遭的山林裡。藍色的瑩光已經凝成了七八米厚、十餘米高、數百米長的一道魔光牆體,在陳燃的催動下,光之牆的亮度仍在增加。

法術的技術含量並不算高,只是比較耗時間,另外,對施術者的精神力和魔力也要求很高。畢竟,陳燃要達到的魔法效果,對個人來說,是件非常龐大的工程。

轟!潮溼的氣息隨著術法成功時四溢的魔光擴散向四面八方,形成了強勁而紊亂的氣流,漫天雪花橫飛。淡藍色的波光漾動的水牆出現在谷口。

無形的巨力束縛著近萬噸的水,不讓它化作一波浪潮而去,那是陳燃的力量,磅礴無匹的念力,水牆顫微微的漾動著,遠遠看去,如同一塊巨大的果凍。

陳燃要的顯然不是一個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記錄的手工魚缸,他要的是一堵堅牆,可以抵禦天災大軍衝擊和投石車等武器轟擊的堅牆。

在這個季節,在有限的時間裡,沒有什麼比‘冰’更適合成為這堅牆的構建材料了。造冰,陳燃很拿手,儘管他在獲得自然能力的進化時,抹消了傳奇冰法的能力。(代價,空洞力量、聖光力量和冰力,全部抹消,能量專屬為自然)但長期運用冰力所練就的那種對該類法力的直覺把握並沒有喪失。這就造成了他在使用元素德魯伊中的冰系法門時,總會更得心應手些。

陳燃的眼眸突然開始釋放冰藍色光芒,磅礴的能量讓他的法袍和頭髮鼓盪飄揚,凜冽的寒氣以陳燃為中心,向左右兩邊、向上湧動,即使在這個寒冷的季節,仍清晰無比,如煙似霧。

水牆在那白色的寒息中,開始迅速凝結,僅僅是十多分鐘,一道晶瑩潔白的冰牆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陳燃似乎對此並不滿意,他在繼續催動寒息,直到冰牆變得晶瑩透明,變成了冰藍的顏色。

一名法師在阿胥拉姆耳邊低語,告訴他,這是冰達到某種低溫的標緻,現在,這冰牆比實心的花崗岩都堅實,並且,很難融化,即使面對夏日的暴曬,也能堅持很長時間。

阿胥拉姆只能讚歎陳燃的強大。修砌冰牆,他跟很多指揮官都曾想到過這個點子。但,即使有達拉然法師的支援,這也是項異常龐大的工程。再者,在天災軍隊的逼迫下,抵抗軍根本無法找打一個合適的修築地點,且時間上也來不及。是陳燃的自然加護讓抵抗軍實現了一次戰果輝煌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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