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而老闆擔心的腿筋一直沒有出問題。而現在,到了星期一,我們就要和皇家馬德里隊開戰了。
皇家馬德里隊雲集瞭如此之多的世界級球員。他們的球星,那些耀眼的巨星,在英國和在西班牙一樣地聞名。這些天來,我們每星期在電視上都可以看到拉·利加,而畢竟我們從以前的比賽中對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有所瞭解。我和其他的幾個曼聯隊員在2003年初到了西班牙,為電視臺拍攝過一個義大利式的美國西部百事可樂廣告片。我們所有的人都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樣打扮起來一鬍子茬、皮夾克和拍攝場地——一個修建得像美國西部荒蠻地區的諾維爾斯韋爾那樣的背景地。
我一腳起射,進了皇家馬德里隊的守門員加西拉斯的大門。然後,羅伯特·卡洛斯出現在木板道上,他的頭髮被剪成莫希幹人的模樣一他能讓我想到什麼人呢?
一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說:“如果你說的是住意球,那就對我來吧。”
當你面對的是勞爾、齊達內、路易斯·菲戈和羅納爾多這樣的對手時,總是存在著這樣一種危險,即你不是在同這個球員踢球,而是出來同他們的聲望踢球。即便是在非常高的水平上,有時你也不得不提醒自己:你到這裡來畢竟不是為了要得到這幫傢伙的簽名的。我們在馬德里進行了很好的準備,並在開戰的前一天下午在伯納烏體育場進行了訓練。當時體育場是空蕩蕩的,它也堪稱是一個令人驚歎的體育場。訓練時,你可以做這些你在比賽中從來沒有時間做的:向四周觀望,確定自己的站位。我以前在那裡踢過球,但在那個星期一,它對我產生了異樣的影響。這個球場的規模和它的那種傳統感造成一種氛圍,就像老特拉福德球場那樣的氛圍。
半個世紀的重大比賽、偉大的球員、成功和銀光閃爍的獎盃,似乎就懸掛在暮色茫茫的空氣中。幾乎就在我們剛剛離開球場的時候,我向家中撥通了手機:“這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過的。這個地方讓我感到戰慄,我簡直無法等到明天晚上了。”
當天晚餐過後,我們觀看了卡洛斯·奎羅斯剪輯的一盤錄影帶。
我覺得這是要讓我們少想想皇家馬德里隊如何了不起,多想一些我們為什麼擁有一個天賜良機來擊敗他們:錄影帶播放的是迄今為止每個球員在這個賽季的比賽中表現最突出的那些場面。這是正確的鼓舞人心的方式,它使我們對星期二晚上的機會倍加珍惜。
後來我同母親談到在伯納烏的這場比賽。當時她端坐在體育場一個角落的第一排,和所有的曼聯球迷在一起。她說當時在開場前我們跑出來的時候,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種感覺她從來沒有和誰說起過:一種冷颼颼的感覺穿過她的脊柱。
她當時就相信,最後我會在這個體育場為皇家馬德里隊踢球。說實話,儘管媒體大肆渲染,但我在那時絲毫沒有動過轉會的念頭,母親卻意識到這一點。而且,她也決不會想讓我離開英格蘭一到了曼徹斯特對我來說已經夠不幸的了,是不是?但是她無法控制她的直覺一她只是確定不對任何人說起這種感覺。當母親沉浸在這種想法中的時候,我已經跑進了球場,在熱身的時候咧開嘴大笑。你從門洞裡出來,進入到泛光燈的光芒裡面以及吵嚷著要看頂級比賽的75000人的喧鬧聲中。如果你是個球員而那種情景未能讓你激動起來,也許你最好還是忘掉它一你一定是被嚇住了;如果是這樣,還沒有等到開球你就已經輸掉了比賽。
那天晚上,母親對於有某種不平凡的事情將要發生在她的孩子身上的感覺是對的。我可以隨便找出許多件事,促使我沿著那條路走下去,導致發生那個夏季的事情。對於這些事情,我早已寫過一些東西了。我在伯納烏體育場經歷的不平凡的時刻並非有多麼了不起,但我以為它在把我作為一個皇家馬德里隊的球員帶回那裡的過程中是產生了一定作用的。比賽剛剛開始5分鐘,我們在馬德里隊的半場獲得了一個任意球。我拿過球,就在我把球向前踢去的時候,我感到腿筋發緊。它沒有撕裂。如果真是那樣,下一步我就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那樣我就會離開球場,在以後的三週內就會被擱在一邊。我將會錯過在老特拉福德球場舉行的第二輪比賽,肯定是這樣。事後想起來,我覺得我應該向座椅這邊揮揮手,表示我的歉意。但我不會那樣做,大多數球員也不會。我們剛剛才開了球,進入了一場感覺好像是我們一生中最重要的球賽。我不顧一切地要踢這場球,不顧一切地要在這個體育場留下烙印,給這些球員留下印象。儘管感到很不舒服,但我說服自己要堅持下去。所以我便繼續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