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芊芮也看到了檔案,端得一張漂亮的臉蛋,已經變得慘白,呼吸微弱。
梁父梁母同樣也心驚膽戰驚慌失措,正白著臉看著自家女兒,急迫的喘息聲傳至周圍。
梁老爺子終於察覺出不對勁兒了,匆忙地從梁芊芮手中抽出檔案。
片刻之後,毫無疑問的勃然變色,“這東西是哪來的!” 裂眥嚼齒地抬頭四處搜尋著剛剛分發檔案的服務員。
剛剛那位有話語權的老人,陡然撐桌站起,再次一聲低叱,“老梁,我問你,這上面所述情況,究竟是否屬實!”
“這是一派胡言!”梁老爺子恨聲說道,“單憑几張紙就想汙衊我?楊老,這是汙衊!”
於薇譏笑一聲,慢悠悠地站了起來,“不要把責任推卸給其他人,梁老,檔案是我呈交給各位來賓的,而檔案所述更是句句屬實,這不是汙衊。”
頓時,酒店裡的全部視線,都聚焦在了於薇身上。
而於薇今天打扮得這樣光鮮亮麗,等的便是這一刻。鏤空長裙,金色手包,氣質優雅,任誰都不會懷疑這位魅力非凡的女人口中所言的真實性。
頭頂金閃閃的目光,更給於薇增添著自信光環。
“你是誰?”似是在場之人間擁有最高權力的老人楊老,緩緩出聲道。
於薇淡然微笑道:“我是於薇,現任於氏古董行總經理,系董事長於仕亨的大女兒。這檔案上面的幾起事件均是梁家孫女梁芊芮對我所做,最後三頁是梁老為庇護梁芊芮所做的犯法之事,而我再次也可以為檔案上的每一個字的真實性做保證,正如我們於氏古董行多年來信奉的‘保真’二字一樣。梁老不僅做過……”
“於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一個私生女滿口胡言亂語,單憑几句話幾張照片就想詆譭我們梁家世代聲譽?”梁老爺子怒髮衝冠,驟然打斷於薇的話,突然朝於薇大舉闊步而來。
同時另一道身影翩然擋在於薇身前,在梁老爺子接近於薇之前,已經用整個身體護住於薇。
寬厚挺拔的背脊,于于薇身前矗然而立,與生俱來的高傲,不輸在場的任何人,更是與最有資質說話的楊老的氣勢,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可以用我何氏投資集團的聲譽,為於小姐做擔保。”何汝穆負手而立,漫不經心的聲音自喧鬧的酒店中緩緩響起,每一字都說得清晰分明,氣場強大得竟是讓這酒店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梁老,您向來是德高望重的軍人,還請您在做任何事之前慎重考慮清楚。”
梁老方臉色已然全變,但仍舊做著拼抗,對何汝穆怒目而斥,“你和於薇都沒有邀請函,是怎麼進來的?保安!”自從在梁芊芮的婚禮上何汝穆拉著於薇離開,並在之後被何汝穆拿槍逼指腦袋之後,梁家何家就再無來往。
“這不是重點,”於薇緩緩從何汝穆身後微笑走出來,“重點是梁老,無論你今天承不承認,明天都會有專員開始對您做調查了,您若正直承認,至少還能保住您晚年聲譽。”
“你閉嘴!”梁老爺子抬手便要對著於薇掌摑。
但被像於薇保護神一樣的何汝穆,穩健並迅速地抓住手腕。
何汝穆細條慢理地說:“梁老,您可想好了,您今天對於小姐做出這樣的舉動,那麼無論日後於小姐發生任何意外,顯然都會讓您成為眾矢之的的。”
“你們……”梁老爺子已然徹底輸了,再說不出其他的話,只狂暴地吼道,“放手!”
何汝穆泰然收手,再次不著痕跡地將於薇護在身後。
梁芊芮和梁父梁母一同匆匆走過來,扶住堪堪站不住的梁老。
梁父對梁芊芮低聲道,“芊芮,你扶你爺爺去做會兒。”又見梁芊芮直愣愣地望著何汝穆,不由得加重聲音,“去!”
這時周圍的唏噓聲已經變成公然議論,更有人已經為了撇清與梁家的關係而拂袖離席。
梁父用旁人聽不到的聲音對於薇低聲道:“於小姐,您……您一會兒有時間嗎?我們是否可以私下聊聊?”
於薇搖頭淺笑,“梁先生,我們沒有什麼好聊的,而我也沒有什麼想要的,我唯一想要的就是你們承受該得到的懲罰,所以您別再做無用功了。”
梁父又抬頭看了眼何汝穆,抿了抿唇,沉聲低求道:“汝穆,你……能幫伯父勸勸於小姐嗎?”
於薇又笑了,搶道:“梁先生,我和何先生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他怎麼能勸得了我?我只能奉勸您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三善三惡皆有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