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繭自縛因果報。您女兒和父親做過的事,他們必須自己承擔。”
面上始終平靜如水淡然無波的何汝穆,突然握緊身側雙手。
耳裡迴盪的只有於薇的這一句萍水相逢。
——你我只不過是萍水相逢,又何來白首不相離?
好,真好,於薇,你竟是連這樣的話都能輕易說出口……何汝穆緊抿著唇,咬肌突然繃得緊緊的,身體僵直。
於薇未發覺身邊何汝穆的異樣,只是對梁父莞爾道:“相信梁先生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那麼再見。”
剩下的事她無需再關注,那幾位震怒的老傢伙,自然會處理梁老。這麼公然之下,梁老被拆穿真面目,他們絕不會再徇私,於薇放心得很。
並且她今天已經成了大贏家,為於氏賺回了聲譽,又讓梁家徹底沒了面子,簡直旗開得勝雙薪臨門。
於薇最後看了眼始終在角落裡錄影的人,對著鏡頭粲然一笑,抬腳離開。
良久後,何汝穆才猛然回神,對梁父淡淡地點了頭,便大步流星地走向角落裡已經收好DV的人,“錄好了?”
“是的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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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薇今天出乎意料的順利,比預想的結束時間要早,陶羽還沒有來接她,便站在酒店門裡面邊等陶羽,邊給他去電話催促。
門口有風,確實很冷,左顧右盼地站了一會兒,於薇不禁連打了幾個寒顫,抱著肩膀失了形象,不停地左右晃著。
突然一件衣服,輕輕披在她的身上。
溫暖得很,而味道是獨屬於何汝穆的。
“謝謝。”於薇不矯情,有了外衣,至少不那麼冷了。
“嗯。”
於薇頭未抬,不經心地說:“錄影的是你的人吧?”
何汝穆面含笑意,偏頭看了看她微紅的臉,想要抬手碰碰她的臉為她取暖,但想起“萍水相逢”四個字,只動了動手指,將儲存卡遞給她,“隨你處理。”
於薇接過儲存卡,漫不經心地看著,突然緩緩地問:“你出來的時間不到兩個月,為什麼這麼快就能夠蒐集到這麼多資料?”
“因為是你的事。”何汝穆話未多說,反而偏頭再次反問她,“你和他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又是這個問題……
於薇心想您都被撞小唧唧了居然還這麼執著……不禁笑了,但笑意也只是轉瞬即逝,模糊著回答:“陶羽嗎?如果跟你相比,自然不算久。”
“但是,有的人明明認識時間不久,卻可以確定他永遠不會騙你。而有的人,認識時間不短,卻可以確定,這人永遠不能信任。不是嗎?”於薇漫不經心地又說道。
“我沒有騙過你。”何汝穆驀地轉過身,深邃的雙眸直盯著於薇的雙眼,似是想要望進她的眼裡。
但於薇始終未看他一眼,只是看著門外,“誰說隱瞞就不是變相欺騙呢?何汝穆,你不用處心積慮的對我好,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強人所難該不是何總會做的事吧?”
何汝穆身體挺直僵硬,許久後,方從於薇面上收回視線。
也未再繼續這個話題,“春節在家過嗎?還是回景德鎮?”
“……我爸身體越來越不好了,在家陪他吧。”於薇儘量像對一個朋友一樣和他說話。
可何汝穆身上的氣息卻越來越清晰,於薇突然心悶發慌了起來,話不願再多說,拿起手機給陶羽打電話。
但電話還未接通,那輛騷包的捷豹就再次霸氣出現。
“他來接你了,你去吧。”何汝穆輕聲說道,而語氣中完全聽不出他的情緒。
於薇點頭,匆匆離開。
剛上車,陶羽就笑著嘲道:“喲,老相好的衣服啊?”
於薇這才驚覺衣服忘記還了,可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矗立不動的何汝穆,突然不知道還衣服的時候再說些什麼,只低頭道:“廢話這麼多,走吧。”
“嘖,那就回家去看陶陶咯!”陶羽笑著抬手揩了把於薇噙著淚的眼睛,掛檔,急速離開。
直到捷豹消失許久,何汝穆才緩緩收回目光。
同時打電話給倪巖,漫聲問:“怎麼樣,查清楚了嗎?”
倪巖認真答道:“查清楚了,景德鎮最大的瓷商陶家,有兩個兒子。大兒子陶冠,有一子,小兒子陶羽,剛從義大利回國半年不到。”
☆、63解決
那個一歲大的小孩;不是陶羽的兒子;更不是於薇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