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恨與怒火湧上她的心頭:“很丟臉,是不是?”她喘著氣狠狠的大吼著:“你看,這是你的傑作,你得為你的傑作付出代價。”
“你說吧!”他淡淡地道。
他那無所謂的姿態惹惱了芷芹,恨意在她心中慢慢的滋長,那股火苗被狂風掀起,大得不可收拾如萬馬奔騰,甚至連腦神經都負荷不了。
“你聽著,你得娶我,照顧我一輩子。”她決然的說。
說完這句話後,心中油然生起莫名的快感,使得她的恨意緩和了些。
“我的話說完了,你也聽到了吧!現在,麻煩你滾出去!”她握緊著手,聲嘶力竭的喊著;而谷中逸卻近乎粗暴的抱起她,她雙拳如雨點般的落在他身上。“你,你,放開我!”她氣絕的叫著。
他邪邪的一笑,雙唇不偏不倚的落在芷芹的唇上,她差點窒息,飽受摧殘的心,猛然緊緊的揪在一起;胃不停的翻騰著、絞扭著;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眼也早已閉上。她簡直無法忍受,甚至想哭,淚水自眼角沁了下來,谷中逸將她放在床上,卻不停止已經展開的動作,他繼續吻著芷芹,芷芹只感到呼吸愈來愈困難。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滿意的放開了她。
“你、你這個壞人!”
“別恨我,既然你要我娶你,這就是我該索取的!也是未婚妻該付出的。”
“谷中逸,你……你……我詛咒你下地獄!”
“請便。”他聳聳肩,不以為然。
“我討厭你,你滾!”
“如果我說不呢?”
“無賴!你這無賴!該死的無賴。”
“我鄭重的警告你……”他兇狠地瞪眼,芷芹一時嚇傻了。“我不是無賴。”他盯著她,又微笑起來。“更不是什麼『該死的無賴』,而且,我的女孩是不能說這種話的。”
“你在說什麼?”
剛剛只顧洩恨,全然不知他們之間曾說了些什麼,芷芹忽然頓醒,吶吶地問著。他卻兀自地從頸子上拿下了一條閃閃發光的項鍊,並把它掛在她的頸上。
“從我出生到現在,它就一直陪伴著我,現在,我把它當做是給你的信物。”他替她扣好鏈子,然後又笑了:“小丫頭,現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他的細心打動了芷芹。
“不!剛才我太沖動了,你不必……”
“好了,別再說了,我是個負責任的人。很晚了。”他替她蓋好了被子,並熄了燈,但卻沒走的意思,他輕柔的握著她的手。
“你……你不走嗎?”
“不!等你睡著了再走,芷芹,快睡吧!我可以這樣叫你吧!我的好太太。”
“可……可以。”她怦然心動,羞紅了臉。“你回去好了,你在這兒,我反而睡不著。”
“我有辦法讓你睡著,放心,好嗎?”他在黑暗中柔柔的笑了。“晚安!”他那富有磁性的聲音低揚著。漸漸的,芷芹還是睡著了,在夢裡,她裝滿著甜蜜的微笑。
當然癱瘓對芷芹而言是件痛苦的意外,甚至連她的父母都無法接受。不過,這場劫難,慢慢的,完全被滿懷的愛意取代;她深深的瞭解到熱戀的狂熾,中逸的溫柔體貼與細心呵護,支援她逐漸走出苦網。芷芹的父母也認為他倆是真心相愛!因而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暮冬的情景應是惆悵的、惱人心思的,然而,這天卻分外的溫暖,它——是個美麗、燦爛的週末。屬於週末新娘的芷芹,正待在教堂的一間房裡,等待著她人生的另一個旅程,如同一般的新娘一樣,期望著上天能在她新婚之日賜予美好的天氣。
儘管如此,昨日所思慮的事情,仍不斷的浮現於她的眼前。嫁?不嫁?唉!這些都已由不得自己了。臉上厚厚的粉,使芷芹覺得好像多了一層面板似的;對第一次化妝的芷芹來說,雖然很不習慣且極不自在,但她卻不知道淺藍色的眼影,使得她那原本已明亮、烏黑的大眼睛,變得更加嫵媚,濃濃的眉亦顯得更富魅力,那原已長翹迷人的睫毛也因眼影而更出眾。亮光深紅的唇膏使得她那豐潤的、弧線性感的唇更加嬌豔欲滴,直教人望痴了眼。細緻、怡人的臉龐也因粉底的功效,更是毫無瑕疵。在白紗下的她是那麼的明媚、那麼的豔光照人。
她的心緒起伏不定,彷徨不安,她明瞭今天定有不少上流社會的人來觀禮,目的自然是為了對婚禮中的女主角評頭品足,一睹灰姑娘的真面目。芷芹敏感的感覺到,一定有不少的望族名媛對自己恨得牙癢癢的。
“你在想什度?”一聲輕柔的問語,自身後忽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