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黑嶽王有話就請直說吧!”
“那些刺客根本就是你那些蠢兄弟,叫唆來殺冰月的。”雷厲海語氣肯定地說。
“沒憑沒據的話最好別亂講。”
“要憑據?他們用的刀全刻有禁衛兵的字樣。”
“這種栽贓嫁禍的事,只要有心就很容易辦到。”白雲天硬是不承認。
“你的意思是死無對證,沒有人證就不能定你們的罪?”
“這是當然的。”
白雲天自以為所有的事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仍是那張八方吹不動的悠然笑臉。
誰知雷厲海竟比他還得意,讓他心裡怪不舒服的。
“怎麼?”
“有活口。”
這下子白雲天真的笑不出來了。
“既是如此,黑嶽王就該將那名刺客帶來,讓刑部的人逼他供出其他同夥,怎麼會等到現在才說?”
“真要押他到刑部?我是無所謂,反正我想知道的都已經從他口中套出來了,你們呢?沒問題嗎?”
白雲天無奈的搖了搖頭,事到如今還能面不改色真是不簡單。
“我沒話好說了,這次算你贏,人贓俱獲,我那些兄弟還自以為乾淨俐落,沒一個把這事放在心上。”
“那是因為被暗殺的不是他們的人。”雷厲海沒好氣地說。
“月兒還好嗎?聽說受傷了。”
“不用你假好心。這次你們敢動我的人,我可以馬上毀約掉頭回去領兵攻下幾座小封邑,但我不打算那麼做,只要你一句話。”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算計。
“請說。”
“欠我一個人情,我一定會討回來,不管內容為何。”
“我能不答應嗎?不過感覺似乎很危險,會不會要我委身下嫁於你?”
“你可以慢慢做你的美夢。”雷厲海一直很討厭白雲天嘻皮笑臉似的虛假,事情講妥後,能不多停留就不停留。
“既然協議已經達成,我就順便告訴你好了,根本沒有活口。”他惡劣地揚起嘴角。
白雲天聞言愣了下,然後搖頭輕笑。
“我想也是,雷厲海怎麼可能手下留情!”
白冰月坐在車輦上等著車隊開拔,這次車隊中多了一輛雕飾精美華麗的馬車,裡面端坐的是未來的黑嶽國聖後,雷厲海的妻子。
這幾天來白氏一族裡多的是想一睹她真面目的人,卻不包括這位長公主。
白冰月知道白銀霜根本不把她放在眼裡,當然不會像國母那樣紆尊降貴的請她去“詳談”。
其實也不需要。
“月兒。”
這一聲輕喚驚醒了兀自出神的白冰月,她探出頭,見到的果然是白雲天。
但她只是瞪著他,連師兄兩個字都喚不出口。
“看來你連我這個師兄也要放下了。”白雲天挑了挑眉,心裡一點罪惡感都沒有。
白冰月斂目垂首,不做任何辯駁,是真的放下了。
“這樣也好,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做的每件事全是以白鄂國、以我所該負責的大局為重,雖然很難沒有私情,但你要怨要恨我都無話可說。若不喜歡手上的鎖鏈,就找把寶刀砍了它。”
“砍不斷的。”
“所以說要找寶刀,在雷厲海面前我不便出刀幫你,或者哪天你能夠離開他時,再來找我也可以。”
寶刀?
“若真有那一天,月兒會自己想辦法。”
見白雲天要走開,白冰月趕緊喚住他。“等一等……”
“可以請你幫一個忙嗎?”
“請說。”
“讓尤貴回來吧!”
“他若想回來,我當然不會趕他走。”他一本正經地說。
是嗎?白冰月放心了,但還是有遺憾。
“如果我也想回來呢,會不會也留我?”
“你回來做什麼?”他還是這麼無情。
“我可以像過去一樣為你做任何事。”
“包括殺雷厲海?”
白冰月呆愣住無法回答,她忘了這是最有可能會面對的事。
問題是,現在的她下得了手嗎?
白雲天睨著她,似乎她的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冰月了,你現在是他的女人,一輩子都會有他的烙印,即使你不願意。”
即使她不願意?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