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來本的小說,包括刺鳥、罪與罰、傲慢與偏見、冰點,及數不清的愛情小說、科幻小說,甚至還對幽浮、外星人和古丈明之間的探究書籍熱衷到極點,當時希代就有出版一系列這樣的書如《求永生之謎》、《銀河探秘》、《外星人後裔…馬雅族》、《上帝駕駛飛碟》……等等,一本才賣六十至六十五元之間,她如痴如狂的讀閱收購,最後書堆不下,乾脆整個衣拒挪出來用。
真不知這個年紀的人是不是有比她更瘋狂的,去圖書館或租書坊借來看就好了,幹嘛用買的,還小氣巴拉借也不給借。
說來還真抱歉不是此人小氣,而是……她、有、潔、癖。
“你知道一個人手上有多少細菌嗎,我的加上你的,再加上他的。哦,太可怕了。”
通常她是這麼回答借書人的。
終於她在十六歲那年,又夢想當小說家,還信誓旦旦的寫了一封長、長、長的長信,給她崇拜的女作家,而且開始自編自撰寫起了小說,讀者當然是要好的死黨,死黨不先入地獄誰入地獄哩!
十七歲那年,她很幸運的會晤了紅作家三毛女士,這中間又有一段小插曲,非提不可。記得那天是星期五,星期六三毛女士在“嘉義”有個演講會,當時的學子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臺灣有一個由撒哈拉歸國的女作家三毛,唯獨這個笨石,三毛的作品連一本也沒看過,星期五那天嘉聯書報社的世伯來家中問了笨石子。“晚上和作家三毛一起吃飯去不去?”
“三毛,我又不認識她。”笨石子這麼答,於是不了了之。
本已不掛意此事了,星期六那晚笨石在樓下玩啊玩,似乎是天意叫笨石別太早上樓去睡,誰知世伯把出版社的朋友和三毛帶來家中,笨石一時措失驚慌,亂了方寸的大叫:“三毛。”其實論年紀是該稱她為阿姨的。
三毛親切的擁著呆住的笨石並和她握手,笨石子一時感動莫名的情緒,激昂卻又心虛。三毛說:“嘉義的女孩都長得好甜。”
“沒有啦……”好ㄊㄨㄥ的回答啊。
之後老爸老媽接待了三毛和世伯及出版社的朋友,而那顆笨石呢?她……竟然羞得躲起來了,躲到廚房裡又捨不得上樓去睡,簡直是鄉愿得可以!買到了一本《夢裡花落知多少》,萬萬沒想到這書連小書局都有鋪陳,可見人家不止紅,而且一定是言之有物,而自稱是愛書人的笨石竟一本三毛的大作也沒有,真是慚愧!
期期艾艾的站到車窗前,遞上書本……人家都要走了!笨石竟躲了一個半鐘頭!
“請幫我簽名好嗎?”
“你叫什麼名字?”和善的她答應了,翻開書找了她滿意的一頁。
“雨菱,請幫我籤這個名字。”
於是她寫上雨菱,三毛,一九八五。
這就是和三毛的一面之雅。
十八九歲時,愛上唐詩宋詞,可能是年歲稍長,也略能懂得古人意境幽遠的情懷,在那個強說愁的年代裡,最愛收集有古詩詞的書籤,自己也寫新詩。
二十歲前的豐盛閱歷來自書本,因為那是個挖也挖不完的寶藏。二十歲後戀情加入,她一直相信《藍與黑》的作者說過一句話:“一個人一生戀愛一次是幸福的。”於是她忠於感情。
二十四歲那年老媽終於意識到吾家有女初長成,竟主動的買了一隻白毛小狗讓她過足女主角的癮,女主角“懷舊”地想紀念那一百多本的漫畫,於是給狗兒取了一個極響亮的名字“小叮噹”。
二十六歲那年完成第一本小說,可憐徒有一簾幽夢無人能共,慘透退稿,之後仍沒死心又寫了一本,裡頭除了男女主角愛恨交加的戀情,更加上了一隻生動可愛的白毛狗,並且還認真的為小說題上新詩,稿子在兩週後有了迴音,新詩也被錄用,之後由“希代夜感出版”,從來不知道,也沒想過十五歲起就認識希代,十一年後,竟成為希代的作者之一。
而各位看館大概看出了端倪,原來《東方戀人》裡的“小叮噹”是她“借”給麥琪用的,這充分的印證了她從小的想法,女主角一定要有陪襯的心愛寵物。
夢想完成後,她也安份的結了婚,將身份證後頭的職銜欄改為“家管”,因為一懶二笨三貪睡從沒想過寫第二本,怎知後來竟由“家管”變成了“手工業”,原來給她漏了愛錢這點了,貪著有利可圖做起了“手工”,一直到現在她還沒想到過改行。
OK!ENDING了,有人看得都快睡著了吧,醒來吧。
這份和老太婆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的“資料”,約莫是你們想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