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Baby……”
“哦!十三姨,你……你說得很好……”黃飛鴻欲振已乏力了。
此時,一名梳著兩包髻的小丫鬟端著茶盤從布幕後走了出來,那突兀礙眼的身高,以及那顯然太短的粉系戲服,都讓人產生一種不倫不類的怪異感。
她踩著稍嫌大步的小碎步走到黃飛鴻和十三姨的面前,對著武館內其餘人馬一個躬身,彆彆扭扭的說:“大家請用茶。”
就在她這個小丫鬟奉完茶,挾著托盤,轉身欲走之際──
“演得好!”
突兀地,宏亮的男性聲音響徹整個禮堂,大夥都被這天外飛來一筆弄愣了。
莫謙雅登時傻眼,是哪個白痴誇她演得好?
沒等她找,觀眾席裡突然爆出一陣熱烈的掌聲,接著,一個高大的男子站了起來,笑意勾勒在他唇角,他右手五指併攏,拍擊左手掌心,以貴族的架式持續那陣掌聲。
莫謙雅挑起了眉,然後不敢置信的玻�鵒搜劬Γ�潭�Ы粞欄��詈笈で�肆場C淮恚��婷幌氳秸驢窕崛鞝恕罷展恕彼��
連妝都沒卸莫謙雅就怒氣騰騰奔出後臺,她要揪出章狂,問問他剛剛那麼做是什麼意思?
擺明了整她嘛!原本整齣戲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就因為他大搖大擺的站起來為她拍了幾下手,就讓觀眾的焦點一瞬間全轉向了她,她才一下戲,居然連校刊社也爭相跑來要採訪她。
這些人都瘋了,更令她抓狂的是,她回到後臺祝看到那束被二度栽進垃圾筒的紫玫瑰又活生生的站了起來,還被好好的插在玻璃瓶裡,她過去粗魯的一把抽起花,想三度送它進垃圾筒,那一刻她終於看到那張附在花上的小金卡了。
什麼?“與你擁吻的人──章狂”──
章狂!她仰天怒吼。
想不到男人也會造謠生事,她什麼時候跟他擁吻了?他到底懂不懂什麼叫擁吻?顧名思義,就是既要擁抱也要接吻,她什麼時候幹下那種勾當了?而且還是和他──呵,怕是他自己思春,在過度幻想吧!
她早就知道章狂對她一見鍾情,暗戀她也就算了,她可以不計較,可是沒想到他還有妄想症,那就太可怕了,饒是她再生冷不忌,也不能忍受個有狂想病的人對吧?
根本沒有的事他也能寫成黑字,還挺厚臉皮的貼在花上送來,以為這樣她就怕了嗎?要說接吻,她寧願跟家裡那條忠狗,也不願跟自大狂。
他會用先聲奪人,難道她就不會用先君子後小人嗎?同樣都是人,她不會輸的。
“喲,學生會副會長的新寵,怎麼連戲服也不換就跑出來?”蔣少喬的聲音在她身後半嘲諷的響起。
莫謙雅轉身,只見蔣少喬抱著幾瓶礦泉水,臉上帶著一抹調侃的笑。“你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蔣少喬一笑。“去看看禮堂外的花籃就知道了,哦,不夠的話,中庭走廊上也有擺花牌。”說完,她聳聳肩,走進後臺打點去了。
一陣不祥的預感浮上來,莫謙雅拔就跑向禮堂前,看到那幾個恭賀她演出成功的花籃時,她差點吐血。更令人懊惱的是,章狂還不避諱的把他的大名填了上去。
“組長,你好威風呵!”就在她氣得腦充血的同時,一陣喜孜孜的聲音鬼鬼崇崇的靠了過來。
“喜歡嗎?”莫謙雅不耐的問旁邊那名不知人間疾苦的小胡塗葉子心。
葉子心猛點頭。“喜歡呀!”
“統統送給你!”莫謙雅粗聲的說。
葉子心滿臉驚喜。“這麼多啊!可是組長……”
“沒什麼可是,這是命令。”
丟下葉子心,莫謙雅又飛也似的急衝到中庭走廊去,算算章狂要讓她在聖柏亞多少地方丟臉才甘心。
“是莫謙雅耶!”與莫謙雅擦肩而過的人,泛起陣陣驚喜。
“莫謙雅──就是她呀!”大有“不怎麼樣嘛”的意思。
該死得很,莫謙雅討厭那種被當成名人的滋味,尤其又是經由章狂的途徑,難道她就不能靠自己被萬眾矚目嗎?
當她奔到中庭時,看到那一排整齊畫一的花牌時,她無心享受這份成名的風光,只肯定自己的臉和脖子一定變得比烙鐵還紅。
握緊拳頭,莫謙雅把自己的牙齒咬得喀喀作響。“章狂,你夠絕!”
如今她真的非常渴望沒有發生過偷考卷的那個倒黴夜晚,那麼她現在的生活就不至於如此嚴重脫軌。
她火大的掃過那排花牌,打算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