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了祖父祖母,老戚國公也只是淡淡的叮囑了幾句,沈老夫人卻是心肝肉兒的擔心了好一陣,再四叮囑他路上留神。
戚雲淮告別出來,又去怡麴院裡同戚夫人說話,誰知梨花卻出來道:“世子,夫人身子有些不適,吩咐世子路上小心,平安歸來。”
戚雲淮眉頭微蹙:“是何處不適,可有請大夫來看過?”
梨花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道:“已經請過,夫人也不知招惹了何物,發了蘚……夫人最是注重儀容,如今是誰也不見的。”
戚雲淮沉默片刻道:“你進去稟報,請夫人坐於屏風後,同我說上幾句。”
梨花只得進去回話,戚夫人便也應下,坐於屏風後頭同戚雲淮說話:“……大夫說只說是蘚,誘因卻是千奇百怪的,許是食了發物,許是不意走過樹下沾了些蟲蟲粉粉的,總也要養上十天半月才好,等你回來,自然是無事了。”
戚雲淮便仔細問她今日食用何物,又去過些什麼地方。
戚夫人上一回發覺戚雲淮對於她入宮之事有些不悅,此時便是有些支支吾吾的。
戚雲淮隔著屏風,望著她按捺不住撓抓的影子,面上浮起些悲哀,突然就沒有心思再問,索然無趣的離去。
第二日一早趁著風雪漸停,戚雲淮便領著一干家僕往萊陽去。
輔國公並不曾相送,卻也早早的起來,聽完泉貴的稟報只說知道了。
不一會兒泉貴又將梨花領了進來。
梨花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國公爺,夫人昨夜癢得睡不著,天將亮才迷糊睡了,這會子還不曾起身。”
輔國公嗯了一聲,慢條斯理的自抽屜裡拿出個陶罐來放到桌上:“夫人身癢,必然喜歡沐浴,你伺候香湯時,便從此中舀一勺調入香湯。”
梨花覺得他面上帶著笑,眼神卻太過可怕,不由得牙齒打著顫:“是……”
她上前雙手抱了瓷罐,慢慢的退了出來,一路往怡麴院去,走到拐角僻靜處,終是有些忍不住,掀開了蓋往罐子裡看了一眼。頓時一陣翻湧噁心,差些沒將罐子給扔了。
***
一直到出了十五,皇帝都不曾再見到戚夫人。
這一日輔國公突然入宮,滿面哀求:“皇上,賤內自初六日起至今,病勢每況愈下,請了外頭的大夫都是束手無策,還請皇上開恩,指名太醫隨微臣回府。”
皇帝心中就是一突,沉吟片刻,才指了原太醫。
輔國公千恩萬謝的領著原太醫出去了。
皇帝心中莫名的掛心,等原太醫回宮覆命,便立時召見了他。
原太醫臉色慘白慘白的,左右一顧,皇帝便揮了揮手令左右退下。
原太醫便插燭似的磕起了頭:“微臣無能,微臣該死!”
皇帝沉著臉喝道:“說!”
原太醫抬起頭,額上已經是青腫一片了:“微臣前次,診錯了脈……這回去看,戚夫人確是患了流瘡無疑……”流瘡,就是花柳病的一種,還是最不好治的一種,初時全身起疹,到後頭小疹子融合成大疹子,再開始全身潰爛……
原太醫嚇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戚家人也嚇得夠嗆,這病可是會傳人的,原太醫一說,戚家人都慌了神,立即將戚夫人挪到後罩房裡不許出入,除了她屋裡現用的一些衣物器具,旁的都搜出來給燒了。原太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著不是花柳病,為何到末了還是花柳病?但此時他已經是百口莫辨了。
皇帝眼前一陣發黑,手握成了拳,青筋直跳:這該死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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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投雷鼓勵
咱們不留著戚夫人過年哈
第74章
新的一年了;某茶在此特地向各位讀者恭賀新禧!
在讀書的,祝您學業一馬當先;工作了的,祝您事業之路一馬平川;
沒男友的;祝您馬上有物件;結婚了的,祝您馬上有孩子;
總之祝您事事如意;幸福美滿。
我發現上線了一個紅包系統;我也很高興能答謝各位讀者
不過發現不大可能做到個個發紅包;但如果有的發了,有的沒發;親愛的讀者們是不在乎這小紅包,我自己心裡不大過意得去。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