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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如此。我真的沒有說謊,你不信的話,我可以發誓。”她覺得好冤哦!剛才見他陷入沉思,才會想要偷偷的靠近一點,好好打量那副別緻眼鏡的造型,誰知他會這麼不識趣的打斷她;這不打緊,連她講的實話也句句不信,簡直是大大的侮辱了她。
“哼!你發的誓可以相信嗎?好,既然你鍾情的是這副眼鏡,那麼明天我就把它換掉,順便扔了,這樣你是不是可以從此恢復正常,不再瘋瘋癲癲的,老把我的辦公室當作遊樂場、動物園,我也可以從此遠離你這個恐怖分子,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他想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麻煩精。
這些話猶如一顆炸彈,炸得她差點屍骨無存,沒有想到黃家駒居然氣得要把眼鏡給扔了。天啊!教她如何承受這天大的噩耗!不行,她不能讓他把那副眼鏡扔掉,與其拋棄它,還不如送給她呢!
一個計謀在腦海形成。她連忙改換戰術,滿心愧疚、後悔的看著黃家駒,一雙眸子泫然欲泣,似乎後悔莫及。
瞧見她的表情,黃家駒不禁懊惱自己把話說得太重了。這輩子他從未對女孩子如此兇惡的大聲咆哮過,雖然一切都是她惹出來的,可是他那根深抵固的斯文涵養又在這時冒出頭來。他再度心軟了。
“你又怎麼了?”瞧慣了她“鴨霸”的樣子,也應付慣了她的死纏不休,對她這副委屈可憐的模樣,他反而感到束手無策。
“你好凶哦!”左夙汎低聲的說,可憐的吸吸鼻子,好像就要哭出來了。
“誰教你要做錯事情。”他覺得自己的語氣不像是在興師問罪,反倒像賠罪。
“可是你也不能這麼兇呀!”她的語聲因哽咽而模糊不清。
“好好好,你沒有做錯事,我不該對你這麼兇。”他想起身好好的安慰左夙汎,為的是怕她猛然大哭,那才真教他不知所措。
黃家駒向來心軟,尤其最怕見到女人哭,只要女人一哭,教他幹什麼都行。
像今天這樣大發雷霆,可說是這一生的頭一回,沒料到卻引起這般的後果。唉!
黃家駒因起身而牽動受傷的地方,痛得他齜牙咧嘴。
左夙汎連忙走過來,認真的為他檢視傷勢。
“還好,只是閃到腰,我幫你推拿一下就好了。”她一副箇中高手的模樣,準備拿他當試驗品。
黃家駒見狀,連忙大喊:“不用了,我自己會去看醫……”
話未說完,他已騰空而起,被輕而易舉的搬到沙發椅上。
他瞪大雙眼,心想,自己一定是在作夢。
要不然憑左夙汎小小的個兒,怎麼抬得動將近七十公斤的他?
“啊——”一聲巨大的慘叫自他口中發出,她居然趁他不備,在他背上大動手腳,害他痛楚難當,才會這麼沒有形象的大叫出聲。
他這聲慘叫驚動了辦公室外的所有人,頓時,偌大的總裁室圍滿了人。
黃家駒真不知該哭或是該笑,擺著一張比苦瓜還苦的臉躺在沙發上。
“總裁閃到腰了,我在幫他推拿。”左夙汎主動解釋。
眾人一聽,七嘴八舌的問候,黃家駒苦笑著作答。之後,在眾人建議而他也不反對的情況下,由三位同事送他回家去好好休養。
同事們扶著黃家駒離開後,左夙汎才猛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尚未辦好,連忙衝了出去。
本來她改變戰術是為了騙取眼鏡,帶回家好好保管,省得被黃家駒給毀了。不料卻因他的腰痛,害她差點忘了這個重要的任務。所以,她現在必須趕去搶回眼鏡!
也不知是老天無眼,還是上蒼憐她一片痴心,不用她費力去搶,就給了她一個天大的好機會。
原來大樓電梯因為電腦出問題而無法使用,黃家駒他們只好改走樓梯。到達樓梯口時,有位同事一不小心絆到了前面同事的腳,重心不穩地往下滑去,黃家駒幸好被另一名同事及時拉住,才沒有跌下樓。
然而他的眼鏡就沒有那麼好運了,只見它在空中畫了個弧度便飛了下去。
左夙汎趕來時正好瞧見此幕,不經思考的做了兩個後空翻,在眼鏡落地前及時挽救了它。
黃家駒卻因她的碰撞而站不穩,一頭向下栽去。
左夙汎見狀,趕緊咬住眼鏡再奮力一跳,好像壁虎似的貼在樓梯中間的牆上。黃家駒堪堪從她的背部擦過,跌個四腳朝天。
那三位同事瞧瞧黃家駒,再看看左夙汎,不明白他們之間有何深仇大恨,左夙汎居然不救他?反而做“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