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忘了我這個債權人吧?”
“你真是陰魂不散!”她齜牙咧嘴地撕著票,險些將氣出在下一位進場的樂迷身上,她連忙低頭致歉,“對不起,我很抱歉。晚安。”
“這工作你做不來的,還是隨我回世紀吧。”
“休想!”她真想拿顆炸彈往他靠的柱子炸去,炸得他滿臉灰、滿頭包,省得在這兒礙眼。
“我要做的事,沒有做不成的。”他的一字一句織成細網將她團團包住,令她掙脫不得。
“我以為像你這種大人物該是很忙的,沒事找我們這個小角色的麻煩做什麼?”她冷嘲熱諷地回嘴。
其實,今晚他來這裡,是來捧卓妤的場,沒想到會碰到霍紫苑,既然她誤會他跟蹤她,就讓她誤會好了。
“你的確是小角色,不過敢‘用'了我這個人,就不再是小人物了。”低沉的嗓音,揉入一絲危險的傭懶。
這話聽在一位年屆八旬的美國老太太耳裡,卻像是一對小兒女在鬧彆扭,立刻當起和事佬,趁著將門票交到霍紫苑手心時,拍了拍她纖細的柔荑,“小姑娘,這個男人對你是認真的喲!別被憤怒矇蔽了你的雙眼。”
“不!不是!您弄錯了,他……不是我什麼人,他只是一個……討厭鬼。”霍紫苑也不知怎麼地,被老太太這麼一攪和,到口咒罵就忘的一乾二淨。
“因為有關愛才有怨懟;如果這個小夥子真的給你罪受,你更不該離開他,反而該接近他。”老太太朝她眨了眨眼,似有天大的秘訣要傳授。
果然,這個話頭引起了霍紫苑的好奇,“為什麼?”這麼討厭的人躲都來不及了,為什麼還得主動靠近去送死?
“如果你遠離他,哪還有機會扳倒他?因為,只有最接近他的人,才能打擊他,也才能讓他匍匐在你的石榴裙下。”老太太說得輕聲細語,佯裝不讓後方的紀斐然聽見。
“加油了,我看這小夥子很不錯,高大英俊,就是冷了些,你是個熱情的小姑娘,最適合他不過了,好好利用自己的熱力融化他。”老太太對她的優點盡看在眼底,也許正所謂“閱人無數”,吃過的鹽比她吃過的米還多的緣故吧。
“老太太,我們沒有——”她尷尬地不知如何應對,卻細嚼起老人家的話。
老太太滿意地點著頭,“願你有個甜美的夜晚。”她拿著那半截的票根往會議廳走去,卻在進門前,又回過頭望著霍紫苑,“如果你將那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