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2 / 4)

提高的話,這革命的事一年半載不就成了!”國芬見丈夫犯難,便寬慰地,“其實,香嬸的心還是向著你的,她只是伸拳舞掌的事做不出來。”

“這可不是什麼伸拳舞掌的事做得來做不來,而是這裡有問題。”張炳卿指了指腦袋,“從舊社會過來的人總是帶著舊思想;舊社會呆得越久越丟不了,所以才常稱‘老頑固’,越老越頑固。你看石賢,還真是積極,差點讓他媽給氣哭了。”

[消沉,張仁茂]吳國芬呶了呶嘴,因為張仁茂就坐在門邊編竹筐,國芬說,“這話可不全對,伯不就是個老積極?你請伯去勸勸香嬸,香嬸興許會聽他的。。。 ”

張炳卿是感到伯父近來是消沉了,自從分過土地的一年多來,伯父的工作熱情已經大大低落下來。不過,認真想想,這也難怪,有了各級政府,許多事情農協會就已經難於插手了。

尤其是,因為李松福煮酒被龔淑瑤傳問刁難的事,也讓張仁茂也吃了悶棍;他認定這女人不懷好心,卻又聲張不得,更是悶悶不樂,由此產生出來的一些疑惑,一時無法理清頭緒。

剛才聽炳卿與國芬說話,張仁茂一直沒答腔,見國芬提起了他,才說,“你伯不是什麼老積極,李壽凡倒了,你伯這農會主席也就到了頭,往後的世界就由你們去平,你們去打造吧!”

“伯,我這話是隨便說的,你可別在意。。。 ”張炳卿剛才確實沒有要拿“老頑固”這話來刺激伯父的意思。可是,不管怎麼說,張炳卿認為思想還是不該退坡呀,他說,“我看,香嬸受李壽凡的剝削壓迫很深,她能上臺控訴的話,教育意義才大,可這工作難作。。。 ”

“各人有各人的性情脾氣,各人有各人做人的道理,你們就別去難為香嬸了。”不料此時的張仁茂卻替香嬸說出一番話來,“人老了,要說落後也是落後,要說頑固也是頑固,可這頑固落後的腦子也是過日子,吃糧食得來的,你讓她丟她便能丟?照你說來,倒像是人越小越高明似的,香嬸反不及石賢了——香嬸最不喜歡的是你們這樣耍弄小孩子!”

“香嬸真跟你說我是在耍弄石賢。。。 ”張炳卿問,“她是這麼想嗎?”

“香嬸哪肯拉下臉來說你?她是顧著你!”張仁茂知道,為查禁煮酒的事,有人哄弄小孩子出面丟乖露醜,黃大香很不滿意,“你說越老越頑固,還及不上個小孩的話不就是這個意思麼?鬥爭李壽凡還非得牽扯出些小孩子來不可,那是你們沒本事!”

[心語]張炳卿:伯這話離題了,我只是說石賢學到了不少的革命道理,想讓他多作些宣傳工作,這有什麼不對?

其實,黃大香對張炳卿的一些看法,早就有所流露。

[閃現]也就是在剛才,張炳卿與香嬸談話時,她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石賢現在人還小著,像條青頭蟲子似的,你們怎麼弄他都成!”

[返回]張炳卿只以為這是香嬸怕得罪人,不願意讓兒子招惹是非,可在他看來,這正是階級覺悟不高的表現。不過,現在,他並不想招伯父惱火,只笑著說:“革命的事得靠群眾,大家都覺悟了,事情才好辦。你不是贊成堅決鬥倒李壽凡嗎?香嬸那些事情,你就代她在鬥爭會上說一說吧!”

“上了鬥爭會,我有我的話說,你也別愁鬥不倒李壽凡,那隻不過是打死老虎。可香嬸的事她自己不願講,別人又何必代她去講?”

張仁茂織完了手上的竹筐,扔在了一邊,他拿來一些篾條準備從頭編織一個,但又停住了手,他還是忍不住說出了既是為黃大香辨護,也是發洩他內心不滿的牢騷的來,“我說,以前李壽凡有錢有勢沒見香嬸去巴結過他,人家吃虧沒吃虧,受苦沒受苦,他自己能不知道?香嬸她有話不說,全裝在心裡,那是她為人的寬厚,你能說這就是沒個是非?我早年跑江湖,人家說我攔路打劫,她不說,我今天翻上身來,說李壽凡的家業是不義之財,又何必非得逼迫她出來說跟我一樣的話?國芬剛才有句話沒錯,香嬸現在是心裡向著你,才讓你見著了她那心思,這比起那些假積極的人來要好得多了!”

“這事嘛,”張炳卿還想進一步說明自己的觀點,“你們。。。”

但孩子醒來了,國芬起了身,張仁茂已織完了竹筐,也提起煙桿準備出門,他們是覺得,這種事並沒有必要非爭出個結果來不可!

[懾服,各階層]鬥倒李壽凡便徹底掃滅了小鎮舊勢力的威風,從而進一步堅定了農民的革命信念。同時,革命的浩大聲勢讓幹部的權威急劇膨脹,頓時震懾了社會各個階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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