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董策擺擺手讓兩人起身:“你們跟我過來。還有你,王渾。”
帶著三人走到遠處,董策盯著他們,緩緩道:“王通,三個都頭裡頭,你是最老成穩妥的,是以這家丁隊,本官大致就交給你帶著,你在這裡頭,也是最主事兒的。今日你的這處置方式,很穩重,沒什麼錯處,但是,用錯地方了。”
“咱們摸不清對方底細,不知道什麼來路的時候,這般做沒錯兒。也可以稍稍忍一下,這個不打緊,畢竟這世道,咱們惹不起的人也挺多。但這些人是黃琬的家丁,這個底細,很清楚吧?本官連黃琬都敢罵,更別說他手下的家丁了!既然知道底細,他們還敢如此挑釁,羞辱咱們的人,那就直接打殺了!”
說著,董策似笑非笑的瞥了耶律斡裡和一眼。
他心裡一突,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又被董策給看破了。
他這個人,看似粗豪,實則內心是很精細的,他正是因為知道董策和黃琬矛盾很深,關係很惡劣,今日才會這般忽然殺人。看似絲毫不管後果,實際上已經是充分考慮了後果。
董策說完,三人都是趕緊應是。
“還有你,耶律斡裡和!”董策看著他,淡淡道:“以後自己拿著分寸點兒,別惹了大禍事。”
耶律斡裡和趕緊應是。
仨人回去,又是等了有小半個時辰,冀北兵備道的車駕終於是從城門***來了。和別的同級別同職位的文官出行相比,劉若宰的排場很小,不過就是一輛陳舊的馬車而已,甚至連官燈都沒掛。在馬車周圍,謝鼎坤帶人拱衛著。
而在後面,還跟著足足數十輛大車!每輛大車上面,東西都是堆得高高的,表面還用氈布蒙著,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東西。
但董策卻是知道。
這裡面,一小部分裝的是糧食黃豆乾草等東西,是供給這大幾百號騎兵路上人吃馬嚼的。雖說一路上路過不少州縣軍堡,憑著手上的聖旨,都可以讓他們免費供給這些騎兵吃喝,但為了防止意外,還是要帶一些的。
還有一些,則是運送的帳篷之類的輜重,以及不少衣物毛氈,馬蹄鐵馬鐙馬轡頭之類的,這是生怕有東西路上壞了,備下了這些,到時候也可以更換。
而大部分,則是帶的各種大明朝的珍貴物事,是送給察哈爾部那些權貴的禮物。都是這些時日,從各地籌集之後,運到鎮河堡的珍貴物資。
這些時日,隨著朝廷的公文下達,許多地方都有物資運到鎮河堡來,一來數量就不少,而且還特別愛扎堆兒來,可是把紀長風紀長運哥兒倆給忙的夠嗆,腳都快不沾地了。董策也從兩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大明朝的珍貴器物,像是精美的漆器,瓷器,金銀製品,綢緞綾羅,香料等等,在蒙古的上流社會中,素來是很受歡迎的。這些饋贈禮物的行為,總也算作是一種外交手段。大明朝素來是很硬氣的,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更不稱臣納貢,但送些東西,倒也算不上是軟弱低頭。到時候,大概可以用賞賜的名頭來送出去、
這種行為,顯然是對這次行動有一定幫助的,而且說不定會起到關鍵的作用,畢竟財帛動人心。
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最大可能的把這個差事辦下來。
方才董策和白添福倆人被叫進去吩咐了一些事情,這會兒看見劉若宰的馬車出來,董策便是道:“去,把我的旗子給放下來,差個人拿著吧。”
“是。”白忠旗雖然心中納罕,卻還是去吩咐了。
那邊廂,白添福也讓人把他的旗子給撤了。
車隊順著官道,往南而去,董策和白添福趕緊也率隊跟上。
沒有鑼鼓喧天,沒有人聲鼎沸,整個隊伍,甚至連旗子都沒打出來,就這麼默默的往西南方向而去。一來是這次行動,算是一次只在京城地方一些權貴中流傳,卻並未公開的秘密行動,自然是不宜大張旗鼓,萬一聲勢弄得很大,結果事情還沒辦成,豈不是朝廷上下都丟了面子?二來則是,現在陝西那邊畢竟正打仗呢,太張揚了不好。劉若宰可不想路上出什麼岔子,只想著儘快的到達肅州衛,辦好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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