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長矛,哥薩克騎兵刀,魯密銃。
都是費時費工費人力的活兒。
家丁們都是把哥薩克騎兵刀看成是珍寶也似,非常之珍惜,有事兒沒事兒的就摩挲,把那黃銅手柄都給磨得發亮了。
順手說一句,哥薩克騎兵刀沉甸甸的黃銅手柄也可以當做武器使用,用力氣狠狠的砸下去這一道,足以把一般人的頭顱給敲碎。
王通在一邊瞧著眾人訓練,回頭笑道:“如何?”
王渾大喇喇道:“能如何?俺瞧著,還是一群笨瓜蛋子,有人能打他們三個。”
耶律斡裡和外表粗豪殘忍,實則卻是個粗中有細的性子,他嘿然笑道:“能坐在馬上身子不動,能不慌亂,能衝出去再回來再整隊不出岔子,這已經很不錯了。俺瞧著,雖然就練了這些時日,但他們已經比俺原先帶的那些馬賊強了。”
王渾有些不通道:“不能吧?你那些馬賊雖然是烏合之眾,可也騎得劣馬,使得硬弓,呼嘯來去,也是不好弄得。他們能比你那馬賊強?”
“別整日價你那馬賊你那馬賊的,俺現在跟你們一樣,是家主麾下都頭。”耶律斡裡和沒好氣兒的瞪了他一眼:“單論個人武藝,定然是馬賊要強的,只是馬賊的的確確就是烏合之眾,一點兒配合都不講究。他們也是十個人,咱們也是十個人,咱們這麼一排扎著長矛直直的衝出去,那些馬賊定然是擋不住。再雙方各有五十個人,咱們這麼成五排,一排排的衝過去,那些馬賊指定得崩!”
他神情中有些得意:“家主這真是,叫什麼來著?學究天人啊!什麼法子都能想出來。”
王通笑道:“家主自然是英明的。”
他們兩個的臨戰經驗等都及不上耶律斡裡和,但是這般一聽,卻也是覺得有道理。
“不過有一處。”耶律斡裡和頓了頓,道:“這些家丁都老實巴交的,之前也沒見過血,讓他們殺人,怕是一時下不了手的!說不得一猶豫,讓人一嚇唬,就得完蛋。”
王渾點點頭:“俺說就是這個道理。”
在騎兵訓練的同時,就在距離此地不過兩座丘陵之遙,也就是半里來地的所在,董策三人及那十個罪囚也來到了。
這裡是一片連綿的低緩丘陵區,最高的也不過是二十來米而已,像是一個個的大土堆子,不過勝在數量眾多,倒也是能遮擋外面的視線。三人下了馬,帶著那些罪囚繞過一座丘陵,來到了一處山坳,其實就是幾座丘陵之間的一處窪地。這裡長著一片密密的楊樹林,不知道積攢了多少年的枯葉在地上累積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踩上去頗為的綿軟,嘎吱嘎吱作響。此時樹葉都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樹枝,一片蕭疏。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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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一八二 審訊
“就這兒吧!”
董策讓石進和周仲把那些罪囚放下,這些罪囚立刻便軟倒了一地…一個個面色發白,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再看看身上的衣服,雖然是這麼冷的天兒,卻也是完全溼透了。
想想也是,從陽和城到這裡,大幾十裡一百來裡地,便是快馬賓士也得不少時候。他們從昨日天擦黑一直走到現在下午時候,中間就休息了兩次而已!這幾乎是在路上整整走了一天!本來在大牢裡頭就受了不少洋罪,身體不怎麼好,現在更是累得幾乎要攤死。
雖說昔日戚爺爺的軍隊能一夜行軍八十里,神兵天降一般的對敵人進行襲擊,但是顯然這些罪囚不是那塊料。
董策等人也是頗有些倦意,畢竟是一夜未睡的趕路。
那些罪囚一邊在地上休息,一邊偷眼打量著董策他們,不知道自己是會面臨怎麼樣的命運。
這一路上自然有人偷奸耍滑,試探董策等人的底線,但是都被石進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論起狠辣來,他們可能還趕不上石進一成。若不是碰上了董策,在孫如虎死後,怕是石進也會是一個浪跡江湖,殺人不眨眼的悍匪人物。
董策和石進二人低聲說了幾句,而後周仲便把其中最邊兒上一個和其他人連線的繩子解開,不過手銬腳鐐還是未曾給他解的。
董策一把抓著他的頭髮,便是拽著他進了林子深處。
“疼……疼,大老爺,您手底下輕點兒!”那人一路喊著疼讓董策給拽了進去。
“你也知道疼?”董策確保距離已型的彪形大漢了。”
董策很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