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是董策很滿意他的一點,不說那有的沒的,乾脆利索的做事。
董策本身是個很強勢的上位者,他其實不需要下面的人有多少決策性質的主見——決策他來做,他們只需要關心如何把事情做好就成了。
李貴沉吟片刻,道:“大人,屬下以為,應該……”
他湊到董策近前,低聲說了一番。
董策點點頭:“便如此去辦。”
“屬下明白。”李貴應了聲是,便是告辭離開。
等他走後,董策又是著人把石進叫了進來。
不多時,一陣鏗然甲葉撞擊的聲響中,石進大步來到堂下,抱拳行禮,高聲道:“大人,屬下奉命前來。”
“進來吧!”
“是。”
石進穿了一身重甲,正是董策從那鎮河堡府庫中取出來的全身重甲,怕不得有六十多斤重,不過石進身材魁梧,肩寬背厚,穿在身上卻是渾不在意,便是走路也不怎麼受到影響,反而更顯出幾分威武霸道來。他比之前似乎黑了些,也瘦了些,可見這些時日事務繁多,恐怕是頗為的疲累,但精神頭兒卻是出奇的好,一雙眸子炯炯有神,走路嗖嗖帶風,整個人從裡往外滿滿的透著都是生機精力。
他最近日子過得挺舒坦,這個舒坦,指的是心裡,而不是身體。實際上,大營事務繁忙,各種事一件件兒的遞上來,除了處理這些日常事務,還要每日巡營,檢查操練,白日檢查內務等等,他和周仲是頗為疲累的。但內心,卻是前所未有的通達舒暢,因為手中有權,手下管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言出令行,眾人哄諾,無一膽敢違逆!
對於男人來說,權勢帶來的滿足感,是任何東西都取代不了的。
所以古代被迫辭官或者被貶官的那些人,往往都會鬱郁而病,這就是因為權勢沒了,心裡就堵了,不舒坦了。多半不是身病,而是心病。
董策看了他一眼,笑問道:“方才巡營去了?”
“是,瞧了一眼那些崽子們。”石進笑道:“現下都在打熬各自武藝,熟悉各自首重兵器如何操控使用,方能和其他人配合的更好,更有殺傷力。”
“已經訓練了一個多月了,也該見些成效了。”
董策沉吟片刻,道:“這樣吧,再過二十日,湊足兩月之後,本官要巡閱一次,看看如何。其中須得有對戰才成。”
“是!屬下明白!”
石進趕緊應下,神色間很是興奮。
董策這般做,代表著對新兵們的重視。而董策的重視,則是決定了他們這些已經轉入了軍方的武將,在磐石堡這個體系中的地位。
至少現在看來,大人是更向著武將這邊的。
“這次叫你過來,有一樁事……”
董策把這事兒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打算的解決辦法。
董策說完,石進臉色已經是頗為的難看。
其實石進是有些心機的,而且不算淺,這一點,從這些時日來他的表現也能看出。
只是他在董策面前,卻從來不會讓董策覺得自己心機深沉——說白了,就是乾脆不隱藏自己的想法,做個直性子,有什麼說什麼,向王渾學習。董策希望自己手下的將領是這樣兒的,石進也明白為什麼。沒有哪個上位者希望看到掌握了軍權的那些將領們勾心鬥角,城府深沉。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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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時何時?戰亂之時! 五零一 妥了
石進其實是很聰明的一個人,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判斷形勢,果斷投靠了董策…
他現在只是在表達自己真正的感覺而已。
韓守正是新兵,是他手下的人,無論如何,無論他幹過什麼,犯了什麼事兒,都是他手下的人。而現在大人的意思,分明就是要一步步把那韓守正給弄死,而且還不留什麼痕跡。對於他的本心來說,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所以他便表現了出來。
他知道董策並非是一個心胸狹窄之人,自己表現出些許的不滿不悅也並不算是什麼,反倒是如果自己心思陰沉沉的什麼表示都沒有,更會引起大人的注意。
董策自然是看到了他的神色。
“此等人,絕對不能留。”
董策看著石進,沉聲道:“若是以後被這等人竊居高位,就更是禍害,到了那時候,是殺,還是不殺?不如早些了斷了早些好。”
石進是個聰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