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之心,遂將社會上一些升官發財、忘恩負義而拋妻滅子之事,捏在一起,加在他身上,編成戲劇《秦香蓮》,在陝西、河南等地演出。相傳清末一河南劇團到均州演出此戲時,陳的一個後人看了,氣得當場吐血,陳世美第八代孫還組織家族眾人,當場砸了該劇團衣箱,並毆打演員死傷數人,演出被迫停止。
此乃考證之一。)
……
霍青桐走了之後,董策陷入了沉思之中。
霍青桐走的倒是爽快,管起不平事來也是乾脆利索的緊,只不過是當時腦子一熱,也沒想到該怎麼善後。到了這會兒,還是得董策給她收拾局面。
也就說,這個燙手山芋,現在是到了自己手裡了。
第一步,肯定是要讓張繡和韓守正義絕。
這個流程必須得走,而且還不能很隱秘,因為根據霍青桐的說法,之前張繡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數百人都是聽到了的。而且這些女人回去之後怎麼可能不議論?等他們的男人從軍營,從工坊回來,她們又怎麼可能不告訴?
也就是說,這件事兒,最晚今天,就已經會傳遍磐石堡了。
既然這麼多人都知道這個事兒了,那自己若是不聲不響的處置了,讓張繡悄無聲息的搬到霍青桐那裡去,未免名不正言不順,會有人議論。
不需要百姓知道的,那就不讓他們知道,但是這等事兒,很顯然是需要他們知曉的。
因為這件事兒,對於磐石堡來說,還有著特殊的意義。
這是磐石堡成立以來,真正意義上鬧得沸沸揚揚,聲勢甚大的,第一起民事案件。
由此就更得慎重。
董策也是沉思了好一會兒之後方才認識到,這件事情,代表著一個開端,而如何處置這件事情,則是作為日後如何處理這等事情的一個標準,一個標杆。對於處理民事案件,是嚴格按照律法行事,還是根據上位者的個人喜好行事,從這一件事上,就能大體看出一個端倪來。
而董策,現在是在樹立一個標杆,一個準則。
他揚聲道:“來人,去把李貴叫來。”
堂下家丁應是,其中一個快步離去。
李貴辦公的所在就在董府右手邊的令史衙,不過是一牆之隔。令史衙和守備衙都在董府隔壁,前院兒的牆上都有小門想通,方便這兩邊的辦事官吏有何情況前來稟報問詢,也方便董策時不時的過去檢查一番。
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李貴便是匆匆趕到。
董策沒說閒話,直接把這件事兒的來龍去脈大體說了一遍,又說了自己的顧慮。
他瞧了李貴一眼,問道:“以你想來,此事應該如何去辦?”
他不說自己的打算,卻問李貴應該如何做,也算是對李貴的一番考校。李貴雖然出身卑微,前半生也碌碌無為,看上去平庸的緊。實際上卻並非如此,這世上有才能的人不計其數,只不過大多都不得機會,不得施展,徒然被埋沒而已。而一旦是給了他們一定的機會,一段時間的歷練,自然而然就有顯露出本事來。
李貴今日穿著一身青色的圓領長衫,腰繫黑色絲絛,皂靴白襪,頭上戴著一定黑色的吏巾。
“制類老人巾,惟多兩翅,六功曹所服也,故名吏巾。”這吏巾便似老人巾加翅的樣子,介乎官民之間。巾頂部向後斜倒,兩側有三角形摺痕。加的這翅,卻沒有官員帽子上那麼長。
青衫皂靴吏巾,這是明朝衙門裡頭小吏的打扮,不過還得那等級別較高的官吏,比如說吏戶禮兵刑工六房的司吏這等管事兒的才能穿,像是那等剛進衙門行走辦事的小吏,只得是一身白衫。可別輕視這些有資格穿青衫的,他們獨管一房,相當於全縣在這個方面內的大小事務,都是他可以過問的,其許可權相當於後世的幾個相關局的局長合起來,當真不能算小了。
李貴現在乃是磐石堡最高民事官,也是令史衙的第一號人物,但問題是,董策並沒有真正當眾宣佈對他的任命,也沒確立他的許可權為哪些,他現在是什麼都能管一管,但管什麼也都不理直氣壯。至於級別,那就更沒有了,是以他現在還只是吏,而不是官,不過權力也不小,穿著一身兒正合適。
雖說現在李貴在董策面前依舊很是謙卑,只不過神色間已經是很有些沉穩凝練的氣度。
便是董策瞧來,也覺得很有些官家人的樣子了。
董策說了他的想法,李貴便根本沒再說自己對這件事的看法,而是直接順著董策的思路,去思考如何做才能按照董策的意思把這件事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