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姨,一戰便知,這小子如果不能五分鐘內解決鐵面狼,我那兩百萬不要了。”
中年美婦聽到他的話,這才變了臉色:那小子真有這麼厲害?
不過此時各個大包間的豪客也開始下注,一些閒錢多的發黴的二世祖出手同樣不孚眾望,兩百萬一扔就是二十多個,算起來,中海市貪玩的那幾個,今天貌似都來了,黃四郎笑了笑,他也大約猜得到來的人都是誰。
中年人一直沒說話,中年美婦走了之後,他才對黃四郎說道:“四少爺,那小子有點古怪。他的起手式是擬形虎拳的乳虎探爪,照理說擬形拳強身健體可以,練了對付五六個尋常人也不是難事兒,但是要想掀起風浪,根基太淺。”
“什麼意思?”黃四郎疑惑問道。
“擬形拳雖然傳言明末清初已經有了。但是實際上它是下九流的拳術,說穿了,就是泥腿子抗包工練了強身的。和正兒八經的戰場殺術,搏殺技擊,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這小子的架勢,明顯和尋常的擬形拳不同,我猜測,此人祖上,不,最多兩三代人,就有一個人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
中年人言談之後,黃四郎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你的意思說,這小子家裡應該有人打過抗戰,或者是軍人家庭?”
“**不離十。”中年人頗為肯定。
黃四郎哦了一聲,思索起來。
。。。。
NO。10虎狼獠牙
張賁很感激夏真,發自肺腑的感激。
誠然這個小妞從一開始並非是心存好心讓他打拳,誠然這個小妞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讓他當打拳仔去的,誠然這個小妞有時候瘋瘋癲癲讓人崩潰。
但只需要一點,就足夠讓張賁千恩萬謝。
她給了他一個機會,她給他開啟了一扇半掩的,卻內藏希望的門。
一賠三,莊家和賭客對賭。
揮舞著現金支票金卡的闊佬就像是被注射了類固醇,渾身的肌肉都膨脹起來,一個個熱血沸騰,彷彿自己才是鐵血搏鬥的那個猛男。
女人們在這混合著不知道什麼氣味的空間中應和著,鮮血野蠻原始,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們的**,偌大的空間中,那些隱蔽非凡的房間裡,不少男女已經脫的精光,在地毯或者沙發上交媾。
“夏小姐,這個鐵面狼,是什麼路數你知道嗎?”
張賁將毛巾蓋在頭上,整個人的上身全靠雙肘支撐,低垂著頭,夏真靠著牆壁,雙臂環抱,一隻腳支在牆壁上,然後眯眼盯著張賁:“話說……爺們兒,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夏真不答反問,張賁沉默了一下:“爛命一條的打拳仔。”
“鐵面狼手段很雜,上一次坐鎮應戰,他用的是一把東洋刀。”
張賁猛然身軀一震:器械?兵刃戰?這個角鬥場……到底是什麼人開的,無法無天了嗎?
“反正鐵面狼很厲害就是了。人如其名,跟狼一樣狠,姚氏輪莊,死在他拳仔最多。”
夏真說起這個,面不改色,隨後又道:“咱第一次見死人,就是在公海上瞧著鐵面狼殺掉他的對手。”
張賁手掌按在了頭頂的毛巾上,心情有些激動,夏真只當張賁緊張,皺了皺眉頭,卻見張賁將毛巾拿來下之後,面無表情,如冰塊岩石:“在這裡殺人沒事嗎?”
他不這樣問或許還好一些,但是他這樣一問,反倒是讓夏真緊張恐懼起來,他沒想到張賁會這樣問,如果張賁真的殺了人,就算一路回去,她也會寒毛倒豎!
不等夏真回答,此時噹噹噹三聲銅鑼響,一聲唱諾,張賁收緊了功夫褲,將綁腿定了定,隨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緩步走了出去。
此時外面吼叫聲無數,大多都是叫囂著鐵面狼,隨即張賁出現的時候,有個肥碩的胖子對著張賁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表情猙獰,說不出的彆扭來。
看他的穿戴,平日裡瞧見了,最多就是一個斯斯文文循規蹈矩的胖子,可是到了這裡,這氣氛之下,荷爾蒙都在飛,腎上腺都在爆!
彷彿這裡的空氣,都有一種暴亂的狂暴病毒,讓人瞬間就喪失了文明禮儀,成為了野獸一般的存在。
鐵面狼同樣是個三十歲上下的男子,身高一九二,肌肉勻稱均衡,從外表上來看,他左右平衡,是個左右開弓的猛人。張賁目光落在他的手掌上,只是他虛握著拳,看不太清楚,但是手刀處卻有一層泛著蠟黃的繭子。
這是一隻握刀的手。
張賁心頭一冷:沒想到還能碰到個兵刃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