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個野蠻人一樣拿起枕頭要抽他的狠勁。
明成佑眼裡逐漸朦朧,視線也被氤氳出的水霧給打碎,彼時,他都不能牽著她的手再往下走,更別說是現在了,這雙手,他鬆開了就沒再想重新牽起過。
他們之間,已經再沒可能了。
這是明成佑一早認清的事實,現在想來,也未因時間的轉變而有所緩和,該來的痛只會更痛。
明成佑看到傅染聳動的雙肩,他眼裡溢位一股冰涼,淌出眼角,卻燙的他狠狠閉上眼。
再見了,我的愛。
再見了,我唯一愛過的,你。
126這就是,他給她的婚姻
再見了,我的愛。
再見了,我唯一愛過的,你。
其實,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不相愛,更不是天涯海角的距離。
而是愛比不愛更痛,想愛,不能愛。
這種絕望就跟明成佑的心一樣,挽救不回來了。
傅染抬起臉,兩人目光對望,這一眼,是要將彼此都遺忘掉的。
傷到此種地步,退到此種地步,前面後面的路明成佑全部一手封死了。
他沒想過以後,更沒想過有一天還能挽回。
陰暗的走廊內忽然聽到串腳步聲,傅染沒有回頭,明成佑閉上眼睛,似乎不想再見到她。
傅染站了會,轉身看到站在不遠處的趙瀾。
她邁著沉重腳步過去,“伯母。”
“小染,成佑沒事吧?”
傅染搖搖頭,她自己也不知道。
趙瀾轉過身在門口的椅子上坐定,傅染挨在她身側。
“這是一段孽緣,可卻報應在了孩子身上。”
傅染心情倍覺壓抑,“伯母,您別這樣。”
“小染,”趙瀾聲音哽咽,喉嚨已經嘶啞無比,“我當時懷著成佑的時候,其實是想離開,那段日子心理壓力太大,儘管我跟雲峰相愛,但外人眼裡我畢竟是第三者,孩子成了我們之間唯一的牽絆。我,我瞞著雲峰吃了藥,可是沒打下來,”趙瀾捂住臉慟哭,整個人隱在悲傷中,“我問過醫生,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吃的藥,我真是作孽,為什麼得病的不是我?”
傅染腦袋抵著牆壁,只覺昏昏沉沉的難受,她想著腹中的生命,想到那粒到她嘴邊卻沒來得及嚥下去的藥。
“我心存僥倖,事後也沒跟雲峰提過,我想著打不下來就說明我跟這孩子有緣,我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趙瀾痛不欲生,心情一點不比李韻苓好受,儘管沒在身邊養著卻是自己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孩子。
李韻苓走到兩人跟前,傅染出神地盯著光可鑑人的地磚,直到眼中出現一雙腿。
她抬起頭,看到李韻苓憔悴慘白的臉。
她狠狠盯著趙瀾,“你跟明雲峰,你們兩個!”李韻苓眼裡閃過明錚對她的厭棄,“總有一天會報應到你身上。”
儘管極力掩飾,但李韻苓眼底的黯然和傷心還是騙不了人,最疼愛的兒子才是自己應該痛恨的私生子,這種身份的轉換,令她招架不住。
她連看都不想多看眼趙瀾,轉身進了明成佑病房。
翌日。
明錚只覺肩膀酸澀,像是被什麼東西給重重碾壓過,睜開眼簾果然看到個腦袋枕在他臂彎內,定睛細看,是羅聞櫻。
他還沒有醉到連自己做過什麼事都不知道,有些畫面影像還是有的。
兩人的衣服凌亂地丟在地毯上,內衣內褲呈現糾纏的姿態,明錚的皮帶就掛在沙發上,總之,要多亂有多亂。
羅聞櫻腦袋輕拱,抬起頭猝不及防望入明錚眼底,兩人有片刻驚愕,還是羅聞櫻先開口,“早。”
明錚動了下身子,蓋在腰部的被單往下滑,他瞅了眼,羅聞櫻潮紅蔓延至耳根後,“幾點了。”
“不知道。”
明錚翻個身,從床頭櫃上拿過手機看了眼。
他並未起身,放回手機後又躺回去。
羅聞櫻畢竟臉皮不像男人那麼厚,她剛要轉過身,頭頂聽到男人說了句,“我們昨晚?”
“沒做。”她回答的乾脆利落。
“嗯?”明錚以為是自己耳背。
羅聞櫻拉起床單裹到自己身上,難道還真要自己解釋一遍嗎?
她把胸部以下遮的嚴嚴實實。
明錚索性光著身子側起身,見床單上乾乾淨淨確實像兩人抱著單純的過了一晚。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