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字幕,在透明的隔離罩上不斷的滾動著。
“你們之中,只能活一個。”
左飛飛的聲音冷靜而蒼涼:“我選擇,他死。”
寧子軒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如釋重負的噙著一抹笑意。
她終是沒讓他失望,他獨一無二的左飛飛。
他沒有機會告訴她,他愛的,不僅僅是深愛著他的那個飛飛。無論是情深似海的,還是搞怪可愛的,或者是囂張跋扈的,哪怕是冷酷絕情要置他於死地的左飛飛,對他來講,毫無區別。
那種因為一個人一顰一笑而隨之動搖全世界的感覺,他永生都戒不掉。
他不怕死,唯獨怕她,將他遺忘。
緘默中,他的獨白滾動在站在外界的那個左飛飛眼前,一字一句,清晰的刺目。
“既然你們達成了一致,接下來,需要我們動手麼?”
“不必。等她安全之後,我會親自動手了結。”他聲音又低又輕,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規矩你們比我更清楚,我最後的要求,是她的毫髮無傷。”
“可以”那人爽快的答應:“我們拿錢辦事,自然不會壞了規矩,女人可以放走,等接應人出現,我們會讓你知道,倒時候,你就可以安心的上黃泉。”
“等等。”他突然出聲阻止。
兩人齊齊冷笑:“怎麼,後悔了?”
“飛飛。“他喊她的名字,臉上的笑容淺淺的浮了上來:”他們應該快到了。除了逸銘跟小凡,不要跟任何人走,我會等你的訊息。“他的語氣,稀鬆平常到像一個丈夫叮囑即將遠行的妻子。
沒有憎恨,沒有恐懼,彷佛馬上要走到末路的,另有其人。
左飛飛開口,帶著濃濃的鼻音:“你會不會恨我?”
他仍舊笑著,越發的燦爛奪目,沖淡了一室的清冷:“說什麼傻話。走吧,什麼都不要再說了。”
她被人推搡著出門,殷逸銘、殷亦凡宋辭已經侯在了門口。
殷逸銘握住她的那一刻,屋內傳來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槍響,她不管不顧的往回跑著,還是剛剛那個地方,寧子軒躺在一片血泊之中,與她,天人永隔。
異界的左飛飛拼命的趴在那個牢不可破的隔離罩上,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心跳全無,脈搏也隨之消失。
她尖厲的喊著他的名字醒來,睜開眼睛後,久久難以從夢中自拔。千瘡百孔的心臟瑟縮著跳動著,每動一次,都讓她覺得自己馬上就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