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澤的手指溫暖地拂過我的臉龐,聲音寧靜:“為什麼會把心裡最深的秘密告訴卓思呢,^_^,因為卓思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
那一天晚上發生的別的事情……我究竟應不應該告訴邱澤呢……
猶豫了一下,我喃喃地開口:“你去拿披肩之後,我迷路了,走到一架葡萄藤下,看見了森哲野,春亭晚和你。”
邱澤輕輕地點頭,“我知道,^_^。”
“你知道我在葡萄藤下?”
“原來是不知道的,但從後花園進入大廳後,你神思恍惚,看森哲野的眼光蒙上一層陰暗,不再澄清,仔細一想,我才知道的。”
“可是,事情不像春亭晚說的那樣,森哲野並不喜歡我,他只是把我當成春亭晚的影子罷了!”我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手指慢慢地扯住邱澤的衣袖。
邱澤嘆了一口氣,“你不用擔憂自己成了森哲野和春亭晚之間的障礙,如果沒有你,也會有其他的男生女生,^_^,因為愛情中的人往往都是盲目的,而森哲野和春亭晚又是視線最為模糊的。”
邱澤果然是最理解我的人!
原來一直覺得自己讓春亭晚誤解是一件相當愧疚的事情,邱澤的三言兩語似乎驅散了我心中的陰霾。
“澤真的是很了不起的人!”我用如黃河的滔滔不絕的心意無比誠懇地說。
邱澤看著我。
我保持嘴角上揚45度的標準笑容。
良久,邱澤一笑,俯下身子,在我的耳畔說,“傻丫頭,你的臉部肌肉都僵硬啦,^_^。”
第二天。
這是一個有著暖暖陽光的下午。
冉甜披著一頭飄逸的假髮,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朵紅暈。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門扉的方向,輕聲說:“邱澤他真的會來嗎?”
“^_^,會的。”小冉勉強表現得自然一些,其實卻心急火燎。已經是快到約定時間了,卻遲遲不見卓思的身影。
“堂姐,你別騙我了。”冉甜突然幽幽地說。
小冉一驚,恨不得發誓,“卓思不是那種不守承諾的女生。”
“……^_^……”“她一定會帶著邱澤來的!”這一句話似乎是小冉說給自己聽的。
等待是一種無盡的煎熬——突然,映著洋槐細細碎碎的小白花窗臺有一張笑臉探了進來,自言自語:“哈,應該就是這裡了吧——”
嗚,這可是二樓呵!爆炸頭男生秀逗了嗎?爬窗臺幹什麼呢……
“你是誰?”小冉戰戰兢兢地問。
爆炸頭男生卻不禮貌地打量起床上的冉甜,笑嘻嘻地說:“呵呵,我是吳曉彬啦。”
“你在窗臺上幹嗎?”
吳曉彬神色一變,一本正經地說:“秘密,^_^,小丫頭,把窗簾拉上!”
小冉擰眉,搖頭,“為什麼要拉窗簾呢?”
“喂,^_^,如果想讓躺在床上的那位女生得償所願,就乖乖地聽話,”陰險的吳曉彬使出殺手鐧。
小冉有些生氣,但吳曉彬話裡的意思她聽明白了。
拉上窗簾,陽光變淡了。
這時候,有輕輕的腳步從敞開的門傳來。
我站在門畔,鼻尖都是細密的汗珠,歉意地笑,“不會等太久吧!”
遲疑了一下,小冉問:“只有你一個人?”
我剛想說話,冉甜卻虛弱地說:“卓思,T-T,你盡力了啦,謝謝你。”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竭力地拖延時間。
“沒關係,”冉甜抱起了床頭那一隻可愛的棕熊,有些疲倦地閉上眼睛,“是我自己奢求太多了。”
嗚,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了。
小冉哀傷地望了我一眼。
T_T,忽然,我的手機響了——我鬆了一口氣,疾步走到窗邊,慢慢地揭開厚重的窗簾太棒了,昨天要求師傅焊制的二層樓高鐵臺不偏不倚地出現在眼前,被密密的槐花包圍著。
在槐花的中央,邱澤和大提琴依偎著。
這簡陋的鐵臺,邱澤卻似乎處在金色的維也納大廳一樣,沒有絲毫懈怠,如明星般光芒四射。
小冉看得痴了。
冉甜揉搓眼睛,倚著枕頭坐了起來。
邱澤撿起唯一的《愛的羅曼史》。
聽——這不屬於人間的天籟。
帶著淡淡憂愁的浪漫音符似乎有了色彩,如精靈一般在蒼白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