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旁舞動。這是《愛的羅曼史》的主旋律,但卻不像是純粹的《愛的羅曼史》,在那藍色的盪漾的曲調裡還有著一些別的什麼東西,似乎是春日的第一場雨後正在破土而出的綠芽,又彷彿從高山之顛帶著執著信念向大海奔流而去的小溪,又像是在顯微鏡下緩慢地綻放生命活力的花朵……
每一個窗臺都有一張張入神的臉龐。
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任何一點兒聲響。
這個死氣沉沉的醫院像是突然被春風喚醒了一般。
冉甜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大眼睛裡的光彩越來越亮!
在一旁的我有一點小小的驕傲(這一個如天使一般的少年是我的男朋友啊),還有一點細細的欣然(冉甜圓了心願),更有許多的哀傷(冉甜還來不及享受青春的美好,上天又怎麼忍心呢)……
最後的一個音符落下,在空中縈繞不散。
那厚重的窗簾被吳曉彬慢慢地拉上了。
然後拉開。
窗外卻只剩下那一樹繁華的洋槐。
冉甜卻滿足地嘆了一口氣,語氣裡有說不出的快樂:“卓思,爸爸的好朋友是美國著名的醫學教授,他提議幫我開刀,^_^,即使只是一絲渺茫的希望,但我也不會放棄的。”
小冉跳了起來,歡喜地說:“太好了,你終於想通了,我去告訴叔叔嬸嬸!”
我握住冉甜的手,“你一定會回來的。”
冉甜微笑,把棕熊遞過來,“這個,送給邱澤和你。”
呵呵,酷似冉甜的一對中年夫婦進來了——冉媽媽欣喜若狂,抱住冉甜,“我的小女兒啊。”
冉爸爸語調有些顫抖:“爸爸立刻就去安排,”爸爸,媽媽,不要哭了,多難為情啊。“冉甜笑靨如花,”呵呵,就是你們白髮蒼蒼了,你們的小女兒冉甜也還要和你們待在一起呢,我還沒有為媽媽煮過一次飯,為爸爸捶過一次背……這些,是不能欠到下輩子再還的。“
冉爸爸,冉媽媽的眼淚流得更多了。
我朝冉甜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走出了病床。
第十五天,接到冉甜的越洋電話。
被醫生宣判死刑的冉甜在大洋彼岸用沙啞的虛弱的聲音說:“可以給你打電話了!”
在大街上,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我抱著邱澤又哭又笑!
日子就這樣慢慢地流淌著。
又是一個晚上。
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
吳曉彬一個人無精打采地進來了,把自己扔進沙發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說:“叔叔還沒下班嗎……嗯,澤還沒來……李立勳和邱程都去哪了,連個人影都找不著……陳慶珍那臭丫頭又在超市猶豫著要芥菜炒牛肉還是牛肉炒芥菜吧……”
我一邊看書一邊漫不經心地回答:“是……嗯……”
“唉,T-T,無聊透了!無聊透了!無聊透了!”這傢伙毫無目的地重複著,“連森哲野也突然間不玩決鬥了,嗚。”
這一次我懶得理會他。
吳曉彬的眼睛咕嚕咕嚕地打量著我,T-T,他的眼神越來越詭異了——三十六計,躲為上策。
我藉口做題必須專注(暗示吳曉彬他太吵了),回自己房間了。
吳曉彬卻跟進來,賊兮兮地望著我,“^_^,你可是澤名義上第一個女朋友呢。”
什麼名義上第一個女朋友,嗚——吳曉彬廢話一籮筐:“澤愛你嗎?^_^,什麼是愛?就是那一種沒有你我就活不下去的感覺,嗯,死去活來的懂不懂?”?-?,這傢伙在玩什麼詭計,我警惕起來了,謹慎地回答:“不懂,不過不想懂。”
“哈哈,你一定沒嘗過哪種滋味對不對?不知道真正的愛情是什麼吧?”
“才不是呢。》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