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而後道:“琮表哥,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會回去的。
陸琮也沒有勉強。畢竟他倆尚未成親,該避諱的還是得避諱。陸琮望著她,忽然展臂把人抱住,嘆息一聲:“再過不久,這裡就是你家。”就不用回去哪裡了。
姜令菀笑笑,順手捏了捏他硬邦邦的胳膊肉,說道:“還不一定的。”
唔
一說完,小屁股就被擰了一把,姜令菀疼得淚眼汪汪。
坤和宮
“太子,您不能進去”坤和宮的宮婢見太子氣勢洶洶,趕忙將太子攔住。可太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又是個大男人,哪裡攔得住
此刻太子身穿杏黃色四紋龍錦袍,俊臉陰沉,額頭青筋突起,揮手道了聲“滾開”,又一腳踹來了前來阻攔的太監,這才火急火燎的闊步進去。
寢宮之內,皇后穿著一襲華貴精緻的鳳袍,十字髻上戴著金光璀璨的鳳冠,一張精緻無雙的俏臉甚是耀眼。只是再如何的美貌,在承德帝的面前,終究是舊人,比不上那些身嬌體弱的新晉嬪妃,一個個音若黃鶯,會邀寵獻媚。
聽到聲兒,皇后擰起了眉看向太子。
太子開門見山道:“皇叔的遇害之事,是不是同母後有關”
一提那人,皇后心間一疼,臉色陡然變了變,而落在太子的眼裡,便成了心虛的表現。太子登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質問道:“為什麼你三番兩次害陸琮也就算了,為什麼連皇叔都不放過這些年他不過當個閒散王爺,對咱們有影響嗎你為什麼這麼狠心”
皇后霍然起身,有些難以置信,音色發顫道:“昀兒,你你就這麼想你母后的”
太子道:“難道不是嗎除了母后你,誰還會做這種缺德事兒。這回若不是皇叔福大命大,就被你害死了”
話音未落,皇后便忍不住心中怒火,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了太子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皇后身邊的宮婢連翹和太子身後的元茂皆是神色一顫,嚇得說不出話來。
皇后也是懵了,旋即睜大眼睛。
她回神,忙抬手撫著兒子的臉,紅著眼道:“昀兒,疼不疼母后是無心的”
“夠了”太子退後了幾步,說道,“從小到大,母后一直都是一意孤行。這宮裡人人就敬著孤畏著孤,可從來沒有一個人真正關心孤。看見孤,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生怕會出什麼事兒。好不容易願意接近孤的人,你都一一盤問。幼時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遊戲輸贏最是正常不過,你卻每每痛下殺手,被你害死或者因你致殘的人還少嗎陸琮只不過是命大,才無事,如今他為咱們大周立下汗馬功勞,是一等一的功臣,你卻這麼害他爹爹。母后,你做的一切,不是在幫我,也不是為我好,你是在逼我、在害我”
皇后看著自己兒子熟悉的臉龐。這個素來同她親切的兒子,心裡居然藏著這麼多的心事。皇后翕了翕唇,道:“可是”
“孤不想聽。”太子眉峰冷冷,一甩袖,轉身就走。
皇后身子不穩,顫顫巍巍坐了下來,忍不住就紅了眼,一旁的連翹趕緊扶著,安撫:“皇后娘娘,這太子年幼不懂事,您別往心裡去。”
皇后笑笑。都快二十了,哪裡還年幼他是當真這麼想她的。在他的心裡,她就是一個惡毒的母后。
皇后垂著眼,眼底有淡淡的青黛之色。只有近身伺候的連翹,才知道皇后一宿未眠,直到聽到榮王平安無事的訊息,才稍稍鬆懈。
外頭,元茂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寸步不離跟著太子,瞧著他直奔宮門,這才急急問道:“太子這是打算去哪兒榮王府嗎”
太子厲聲道:“孤哪有什麼臉去見陸琮”他步子一頓,抬頭看了看天,表情有些委屈“孤不喜歡這裡,孤想去找阿崢。”
元茂心裡“哎唷”了一聲,趕忙提醒:“可是薛姑娘去了寧州。”
太子一臉果決,字字鏗鏘道:“那孤就去寧州。孤不會放棄她的。她不願意進宮,避著孤,不就是喜歡自由自在的日子嗎孤也是。她不想嫁孤,孤就做她倒插門的上門女婿”
他潔身自好,長相俊俏,會暖床又會賣萌,她憑什麼不要他
元茂嚇得腿都軟了軟。
周琳琅回府的時候,安王府外頭正候著一輛藍綢馬車,若是往常她自然會多瞧上一眼,可今兒在榮王府受了委屈,心下惱怒的很,自是沒這閒工夫管旁的事情。
周琳琅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並未去見安王,而是直接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秀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