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冷笑:
“看來你也沒找到她。”
自從幽幽失蹤後,他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在夜晚他獨自來到這裡,來到她從前的家。
他還記得那個雨夜,他為她披上外衣,幫她撐傘。
小巷昏暗的路燈下,他戲/謔她,氣得她小臉通紅。
他第一次走進這間屋子,她潑了他滿臉的水……
這些發生在這裡的曾經,讓他每每想起,都會疼得鑽心。
更不要說那些發生在別墅裡的點點滴滴,她對他的好,不求回報的愛……
他好後悔,為什麼當初要那麼執著地想要報復,但凡他的心能為了她軟下那麼一點點,就不會有今天的結局。
不,這還不是他們的結局,他也不會要這樣的結局!
左森的唇角輕輕勾起,他撫摸著旁邊的老式電視機,上面厚厚的灰塵被劃開了。
“聽說你去過我家了?”
頓了頓,他在觀察井晨風的反應,
“我承認,這段時間幽幽一直在我那裡,不是我不放她走,是她壓根就不想見你。現在你做了這麼多事,無非是想找到她。可惜,她還是不想見你,否則在你對我做了那麼齷/齪的事之後,她也不會逃走。你知道,幽幽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滾!”
井晨風雙肘撐著桌面,擎著額頭,沉沉地扔出一個字。
左森笑了:
“對了,那天太匆忙,我話說得不夠清楚,那份離婚協議書是幽幽讓我幫她拿來給你籤的,她想跟你一刀兩斷,這點我倒是非常贊同。如果那天你乖乖地簽了它,幽幽也就不會逃走,也許現在,我已經向她求婚了。”
井晨風的懊惱讓他感到痛快,
“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如果你想讓幽幽出現的話,不妨在報紙上登個離婚宣告,也許她就會主動出現在你面前。哦,你對我做過的事,我也會因為這個而一筆勾銷,不再跟你計較,畢竟你是幽幽的前夫,我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的……”
井晨風知道,左森是想激怒他,可是偏偏的,他沒有沉住氣。
男人一旦醋性大發,那股酸意恐怕連鑽石都會被腐蝕吧。
“左森!”
他衝過來一把揪住了左森的衣領,髮絲後的眸光怒氣騰騰,
“閉上你的臭嘴,你很愛桑幽幽是嗎?你很想得到她是嗎?我告訴你,這輩子你都休想!她做一天我的女人,就永遠是我的女人!”
左森也毫不客氣,打掉他的雙手,狠狠一推,將他逼退至牆邊。
“對,你說的沒錯,我愛她,我就是愛她!我們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在我心裡,永遠只有她一個女人!我今天正式通知你,不管你們離不離婚,我要她,都要定了!”
“砰”!
井晨風的拳頭揮了過來,這一拳他已經忍了很久了。
“左森,你找死!”
從來沒有人敢跟他搶女人,何況這個女人是桑幽幽,是他的老婆!
接下來,兩個七尺男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扭打在了一起,他們心中有氣、有恨,更有找不到幽幽的那份焦急、煎熬。
左森最開始還在回擊,可是打著打著,他的動作越來越遲緩,而井晨風的進攻則越來越猛烈,直到他抄起一把摺疊椅,就要朝左森的頭上砸去……
椅子懸在左森的頭上,卻遲遲沒有落下。
數秒之後,井晨風扔掉了椅子,突然笑了出來:
“你想如法炮製,把我送進警局?”
他看出來了,左森作為一個在刀尖上行走的老大,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尤其在面對這把椅子的時候,他居然連擋都不擋,甚至希望他就這樣砸下來。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激怒他,讓他動手,不惜犧牲自己。
“左森,你不覺得你這樣很蠢嗎?想為桑幽幽報仇?”
他看著左森,唇角冷冷地抽/動了一下,
“還輪不到你,讓桑幽幽自己來!”
舌尖傳來一股鹹腥,左森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理一下襯衫袖口,笑道:
“井總裁,你太不冷靜了,為了一個女人,值嗎?”
他看著滿地的狼藉,
“我勸你,不要太執著,不要讓桑幽幽變成你的弱點。”
說罷,他轉身走了出去。
井晨風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