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叫楊瑞琪的名字,差點兒失去孩子姜僑安同樣自責後怕,聽到這一番話,她更是心軟,卻沒有立刻將證據交給時墨馳。
看出她的猶豫,時墨馳溫柔地一笑,半蹲下來問:“信不過我?那我明天把報社的記者叫來,你親手給他好不好?”
聽到這一句,姜僑安反而覺得十分不好意思,趕緊將記憶卡從手機裡取出,連上日記本、畫冊一起遞到時墨馳的手裡,莞爾一笑:“連你都信不過,我還能再相信誰?真的對不起,不但沒顧寶寶還這樣為難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731208和泡沫綠茶的地雷,明天同一時間更新。。。。。。
☆、54更新
此事關係到時家的聲譽;時墨馳自然要事先打電話給時拓進徵求他的意見。思慮了片刻,時拓進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只交代他儘量把對時家的影響降到最低。
第二天的一早,看著姜僑安吃完兩碗鴿子粥;時墨馳才開始收拾資料。
“我約了報業集團的王總,這件事兒不是一句兩句話就可以談完的,中午不能過來陪你吃飯了,午飯晚點會有人送來,都是有利於保胎的藥膳,別因為不喜歡味道就少吃。”出門前,他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碎髮;溫和地叮囑。
姜僑安再次被送進醫院後,時墨馳比往日體貼細心了不少;她卻沒有功夫感動,拉住他的衣袖,滿腹心事地問:“墨馳,你是不是很為難?”
時墨馳明白她的意思,吻著她的額頭輕聲安慰:“答應你的事兒,我哪件沒有做到?有了訊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剛剛不是說身上又酸又乏麼,躺下再睡會兒吧。”
即使之前滿腹怨懟,不滿於他的私心和不為自己考慮,見到他真的要親手揭露楊瑞琪,姜僑安又覺得過意不去,畢竟兩個人的感情頗深,她並不願意逼他做不願意的事兒。順從地躺下後目送他出去,她卻到底沒有說出那句“對不起”。
時墨馳離開後不久,姜僑安就接到了楊瑞琪的電話,她怕情緒起伏對寶寶不利,原本並不想接,無奈楊瑞琪鍥而不捨,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過來,便只好按下了接聽,聲音冷淡地問她有何貴幹。
沒想到楊瑞琪一改常態,不止不再趾高氣揚,更是啜泣不止地連連道歉,姜僑安一時沒能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自作孽不可活,沒臉見人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還以為像你這種什麼壞事兒都做得出的人早就不知道什麼叫臉面了呢。”
楊瑞琪見她並不肯鬆口,漸漸止住了哭泣,擲地有聲地說了句:“姜僑安,你會後悔的。”便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姜僑安一早就料到楊瑞琪並非真心悔過,只覺得她實在是滑稽可笑。
時墨馳向來守時,此次卻足足遲了半個多鐘頭才趕到約定的茶社。一路上他一再告訴自己無論從情感還是道義上自己的決定都是正確的,卻仍舊覺得有愧於悉心照料了自己二十年的楊瑞琪。
從昨晚到現在,楊瑞琪打了不下二十通電話給他。做出決定之後,時墨馳覺得無顏以對,一直沒有接聽,猶豫了一刻,他到底撥了回去。
聽到時墨馳正要去見報社的人,楊瑞琪無比錯愕,沒等她開口,他便先說:“我知道您也許不能原諒我,可是您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有擔當,要敢正視過去。您昨天不是告訴我這些年一直覺得不安,一直覺得有愧於我姑姑,只是礙於面子才沒向僑安道歉?把真相公佈了或許您就不會再惴惴不安了,對您來說,面對當年的事兒一定比隱瞞逃避偷偷自責更好。”
楊瑞琪怔了許久才喃喃自語:“媽媽真沒想到呀……”
放下電話,時墨馳的心情更加沉重,見到已經在包廂裡等待了多時的王總,寒暄時也沒能擠出一個笑容,王總年近五十,讓長者等自己總是不禮貌,握手時時墨馳連說抱歉:“路上堵車,等下我做東當賠罪。”
王總並不介意,哈哈一笑地說:“你爸爸倒是非常有時間觀念的人,開會時無論是誰,哪怕晚到一分鐘也絕沒有好果子吃,看來他是慈父,對待兒子和下屬用雙重標準。”
時墨馳沒有開玩笑的興致,再次道了聲抱歉後簡明扼要地講訴了事情的大概。
王總沒想到竟和時夫人有關,擔心稍有差池會惹怒時拓進牽連到自己,很是為難,暗暗後悔沒有在電話裡推諉,面上卻仍舊是笑的:“怪不得你爸爸的秘書早晨親自打了個電話給我,要不是你昨天就說了有私事要我幫忙,接到他的電話我準得以為下面的人惹什麼事了。放心,我有分寸,除了令姑母,報道上不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