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森冷,透出一股傲然,冷哼道:“呂義,你以為你還能要挾我嗎,實話告訴你,大將軍已經有意與我家結親,你手中的那東西,再也威脅不了我了!”
“是嗎,看來我該拿著那封信,去跟大將軍好好商量一下,畢竟媳婦兒可是我先定下的!”呂義笑嘻嘻的說道。
甄儼的臉sè立即發黑,有一種要吐血的衝動,最終,他強忍住怒氣,怒道:“呂義,遲早有一天,我要讓你見識到甄家的手段!”
“我等著那一天,大舅哥!”呂義滿臉微笑,朝著遠去的甄儼揮手,再跟他告別。遠處的甄儼頓時身體一頓,騎馬狂奔而去。
目送甄儼走遠,呂義的臉sè才漸漸的yīn沉下來。沒有了婚書的制約,憑藉自己對甄儼所做的事情,甄家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但呂義並不後悔得罪了甄家這頭龐然大物。若是能夠重來,他必然還是會那樣做。因為只有那樣,幷州軍才會最快的返回河北。
“最起碼,最近這幾個月內,甄家還不敢向自己發難,這段時間對我來說已經足夠!”呂義拿起一個胡餅啃了起來,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擔心。
他若是記得沒錯,再過一兩個月,幷州之地,將會發生一場驚天大變,那個時候,就是幷州軍的機會。
“我一定要把握住!”
一口咬掉半邊胡餅,呂義心中狠狠的吼道。他重新恢復了鎮定,很快拋棄了剛才甄儼帶來的不愉快。
挑著擔子,吃著胡餅,從容的穿行在大街小巷。只是身上被凍的哆嗦,臉上鼻涕長流,相當的破壞呂義的形象。
“賣胡餅的,快過來,你過來怎麼都不叫,害我差點錯過!”大街上,又有人在朝著呂義大叫。
“又是那個混蛋,不想活了嗎!”
呂義大怒,有一種撂挑子的衝動,最後還是忍住了,畢竟花了錢的,丟掉太可惜,於是大吼道:“一百錢一個,愛要不要!”
“什麼,一百錢,你當那是鹿血,虎肉!”有人暴怒,毫不客氣的朝著呂義謾罵。
“一個小小商賈,竟然也如此,果真是無jiān不商!”、又有人接茬,要對呂義展開口誅筆伐,覺得呂義這完全是趁火打劫。
呂義這會看清了,叫喊的人出自一座酒樓,二樓之上,數個文士打扮的人正憑欄而立,朝著呂義指指點點,大聲的聲討。引得更多過來圍觀。
“買不起就不要買!”
呂義立即針鋒相對,毫不客氣的回罵回去。
“豈有此理!”
“瞧不起人!”
“區區百錢,豈會入我眼中!”
一群文士大怒,都對呂義怒目,覺得羞辱非常,竟然被一個低賤的商賈給看輕了。
“那貨郎,給我回來,一百錢,本公子買了!”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文士大叫起來。招手讓呂義過去。
“還真有人要買……”呂義吃了一驚,本來不想理會,但覺得有便宜不佔,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挑著擔子,昂首走入酒樓。
“兄臺,這人分明是jiān商,你為何要買他的胡餅?”有文士不解,覺得太便宜呂義了,開口勸阻道。
“大將軍入城,街上太清淨,恐怕此人是唯一叫賣的人,我肚裡正餓,又要立刻趕去甄家授館,只能將就了!”
俊朗的文士也是滿臉不甘,但一感覺到肚子裡飢餓,只好掏出一百錢,向呂義買餅。
“現在是兩百錢一個餅!”呂義一聽甄家,心中老大不爽,立刻哄抬物價,攔住了面前的俊朗文士。
“可惡!”
“無恥之徒!”
“不要買他的!”周圍計程車人一聽,齊齊變sè。有衝動的已經挽起袖子,要把呂義暴打一頓。
賣胡餅的他們見的多了,如此jiān詐的胡餅貨郎,實在是令人惱怒。
“jiān商,我們講好了一百錢,你怎麼當面變掛,可還有一絲誠信!”俊朗公子身體在抖若不是見呂義生的雄壯,他都要上去踹兩腳。
“沒錯,我們是談好了,不過那是我們在樓外談好的,你要下去拿,現在我是送到這樓上,價格自然不一樣!”呂義臉皮厚的很,才不管其他人怎麼說,又斜著眼,懷疑道:“你該不會買不起吧?”
“我買不起,本公子就要在甄家授館,一月的束脩足夠買你一萬個胡餅!”俊朗公子臉sè發黑,有些炫耀似的顯擺道。
他的話音一落,酒樓上的一群士人頓時驚呼。很多人羨慕的眼睛發紅,酸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