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想了想。把兜裡錢全掏出來:“兩千多點,一起吧。”
老邵說替他的同事謝謝白路。
白路說:“他這是跟你認識。別人我也不管。”
老邵沉默一會兒,不甘心地說道:“說實話,當初綁架案就處理的草率,還平白冤枉一個人,不然能發生現在這些事?”
老邵妻子不讓他瞎說,拍他胳膊一下:“瞎說什麼呢?”
白路笑了下問老邵:“你打算怎麼辦?等警察破案?”
“案子交市局了。肯定能破,因為那傢伙要報復,一露面就有線索。”老邵笑道:“你說我要不要去拜個佛?這一年過的,捱打三次,兩次挨刀。這個悲劇啊。”
白路剛想接話,何山青打來電話,說反抄襲網站上新聞了,他覺得事情不對勁,電視新聞怎麼可能播這些玩意?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白路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後面使勁?被封網站不但能夠解禁,還獲得大肆宣傳的機會?
不論什麼事情,一上電視新聞,事情就變大條。而反抄襲網站近來的頭條一直是白路怒罵七個抄襲者的訊息,其中還有張和起訴白路的相關訊息。這樣一來,抄襲事情只會越傳越廣,起碼一點,對抄襲者不是好事。
白路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跟何山青說:“咱們什麼都不做,想不明白就不想。”
何山青說只能這樣。
打完電話回去病房,老邵催白路離開,說你那麼忙,不能耽誤工作。
白路確實欠了很多工作未做,比如首先要解決《兩個士兵》的後期製作,便是再聊兩句,告辭離開。
從這天開始,白大先生很難得的在公司安靜呆上兩天,紮在剪輯室裡不出來,不過到底是沒能完成影片,因為要去美國。
臨走前,特意看過鄭燕子和齊守倆病號。
在燕子這裡,不得不相信世上有奇蹟,雖然身體沒有完全康復,但整個人的精氣神和以前很是不同,好象真的在康復?
白路有心勸她去做下檢查,可又不敢,生怕一切是假象,等做了檢查被打回原形,對燕子未必是好事。
這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想法,按說不應該有。可燕子被中美兩國專家醫生確診過,說是時日無多。而現在的燕子一切安好,如果自欺欺人能夠欺騙上二、三十年,那麼就一直自欺欺人又如何?
燕子很高興,一看到白路就說演出的事情,如今的她每週有三場演出,每次一到兩個小時不等,主要看現場觀眾要求。燕子說有觀眾說他像鄧麗君,還有說長的像楊盼盼的,也有說像日本明星山口百惠的,問白路這三個明星是不是都特別漂亮?
白路說一定一定。
除了鄧大姐,他根本不知道影壇上還有後面倆人,等從燕子那裡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搜三個明星的照片,看過之後不禁長嘆:難怪總說一千個人眼裡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仨明星臉型都不一樣,怎麼能看出來像的……等等,哈姆雷特又是誰?
看過燕子,再去看齊守,齊同志已經從混混階段上升為音樂愛好者,抱把吉他爬格子。
白路進門嚇一跳:“你幹嘛?”
“他們說我很有音樂天賦,有一個好嗓子,所以,我要學唱歌和吉他,努力成為新一代的民謠歌者。”看見沒,這傢伙定位還挺高,是歌者而不是歌手。
白路說:“你瘋了。”跟著問:“他們是誰?”
“小德、小糖那些孩子。”齊守說:“小德的吉他彈的真牛,佩服!他沒有腳都能彈這麼好,我得向他學習。”
白路說:“沒有腳?”
“錯了,是沒有手?”齊守說:“問一下,我這個琴多少錢?”
白路湊過來看:“不知道,不認識,誰的?”
“我說要學琴,沒兩天,王老師來了,給我拿了把琴,說先練著,應該很貴吧?”齊守問:“聽說王老師單身?”
“王老師?你是說王織?”白路問。
“是她,王老師真厲害,那吉他彈的跟琵琶一樣帥。”
白路也是服了:“你表揚人的方式真是不拘一格。”
齊守再問一遍:“是不是單身?”
白路說:“你想多了,她就再是單身也和你沒關係,你連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都不敢追,有勇氣追王織?”
“雖然我不如她,雖然她條件那麼好,但是我們在音樂的追求上是一樣的……”
白路完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再胡說八道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