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癌了,老天到底想幹嘛啊?就欺負老實人麼?”
白路說:“你也別太著急,病了咱就治,別的不去想。”
“我不急。”黃大媽嘆口氣問道:“你吃了沒?回去吃飯吧,晚上我在這。”
“你行麼?”黃大媽歲數大,萬一熬出病……
黃大媽說:“沒事,外面有行軍床,還有倆大沙發,都能睡。”接著又說:“你放心,我不虧待自己,你事情多、忙,早點回去,別耽誤正事。”
白路想說我沒有正事,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燕子一直努力著想做正事,想工作,想像個正常人一樣活一次。
自己是正常人,卻吊兒郎當瞎混日子?別的不說,自從沙漠出來,一共練過幾天功?
白路咬咬牙:“我是有挺多事情要做。”走進房間跟鄭燕子說:“好好養病,醫生怎麼說,你就怎麼做,記住一件事,我的歌廳需要你,你要多準備精彩節目,可不能讓我賠錢。”
燕子想做正常人,那就給她正常人的工作、正常人的期許。
鄭燕子重重恩上一聲:“沒問題,我準備了好些歌曲,就等你開業。”
白路就跟大爺大媽告辭,再跟小白和燕子說上一聲,轉身出門。
在路上隨便找個飯店吃東西,然後直接回家。
家裡面依舊很空,三層樓都沒有人。白路上到樓頂,看到劉晨抓著一隻老虎做遊戲。所謂遊戲就是她想騎老虎,老虎不讓騎,可是既不惱她也不咬她,只是躲避逃跑。劉晨就再追上去。
見白路回來,老虎看到救星,跑過來撲到白路身上,先親熱一下,再躲去白路身後看劉晨。劉晨跟白路打招呼:“這麼快就回來了。”
“不算快吧?”白路問:“你怎麼樣?”
劉晨問:“養好傷了?”
“你也知道我受傷了?”
“文青姐說的。”劉晨想了想說道:“文青姐可擔心你了。”
白路恩了一聲,走去虎窩,跟一群大老虎打個招呼,陪它們坐會兒,然後下樓。
不知道是觸動了哪根心絃,現在的他特別想吹小號。於是十分鐘後,龍府小區的夜空中飄蕩起高亢的小號聲。
先吹小小鳥,再吹你是我的眼,可怎麼吹都覺得有股情緒沒發洩出去,於是就瞎吹,或者說是在做曲?
不去管節奏,不考慮曲調,手指亂按,氣息亂噴,想長就長想短就短,吹到後來,突然放下小號,衝著夜空放聲大喊。
喊聲比小號聲還大還高,喊著喊著有了調子,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麼,反正就著調子亂喊些詞語……這就是搖滾樂?
他的白式音樂,發洩上一刻鐘,最後長出口氣,閉上嘴巴。
這傢伙一點譜沒有的亂喊亂叫,本來身邊還有倆老虎,被一通喊叫嚇回虎屋。他的喊聲堪比武器,所有老虎躲在屋裡。
現在喊完了,想去看眼老虎。劉晨在後面說話:“挺好聽的。”
“什麼?”白路愣了一下。
劉晨晃下手機說道:“我錄下來了,你聽聽。”點開播放模式,交到白路手裡。(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白路搞夜宴
白路拿過手機,欣賞自己鬼哭狼嚎式的表演。
影片有二十五分鐘長,前面吹曲子那會兒沒錄。影片一開始就是他亂吹小號,大概有十分鐘長。後面是十五分鐘的放聲大喊。雖然很亂,雖然經常是上下不搭,可總有幾段特別流暢又好聽的曲子。
小號曲的最後三分鐘特別高亢,好聽。扯脖子大喊的最後兩段也不錯,起碼有詞了,能聽下去。劉晨認為好聽的就是最後那段有詞的瘋狂吶喊。
白路看上二十五分鐘,問劉晨:“我這算是作詞作曲吧?”
劉晨笑了下:“算吧。”
白路咳嗽一聲:“怎麼刪?”
“為什麼要刪?”劉晨奪回手機。
“太丟人了,哪兒跟哪兒都不挨著,前面後面到處是破音,喊的什麼玩意啊,我自己都聽不清,早忘了喊的什麼,還是刪掉。”
一段曲子要分怎麼看,白路認為自己很差很差,事實也確實很差,不夠動聽。可重金屬搖滾、或者死亡搖滾又什麼時候動聽過?
白路是在嘶喊,是在發洩,當然和動聽無關。可那段嘶喊是情緒的完全發洩、釋放,往好聽裡說是演繹了自己的情緒,並有了明顯的曲調,起碼是劉晨聽來感覺不錯。所以不肯刪除,告訴白路:“我給鈴姐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