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日再敘吧!”
薛向大袖一揮,自回陰司而去。
送走轉輪王后,靈宿真人轉眼見趙揚手腳無措的呆立一旁,便微笑著說:“孩子,你終於來了!”
“您……您知道我會來?”趙揚不解的問。
“當然,你當然會來這裡,這是註定的事!”
“為什麼?”趙揚依舊是一頭霧水。
“宿命!悠悠萬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老道士道。他用慈祥的目光看了趙揚一眼,說,“好孩子,坐吧,我們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
“一家人?”趙揚詫異的問道。
真人笑道:“好吧,先滿足你這小傢伙的好奇心,我就把我的經歷講給你聽,也許你會覺得匪夷所思,就權當聽一段傳奇故事吧。”
見趙揚點點頭,真人就開始了講述——“我是東漢建武元年出生的蜀國人,至今已有一千九百七十九年了。我十歲的那一年,東漢光武帝劉秀派兵南北水陸併發伐蜀,次年打敗了公孫述,滅了蜀國。我便是那在蜀境號稱‘白帝’或‘公孫帝’的公孫述的兒子,名叫公孫升。成都一戰,我父率五千甲士出戰,身負重傷,當夜向重臣延岑託付後事之後就死去了。臨終前招來素有‘蜀中四大高手’之稱的幾名宮廷侍衛,命他們一定死保我母子平安出城避難。幾名侍衛護著我母子,連同太醫東門雲飛及幾個內侍潛入百姓之中,星夜縋城而下,後輾轉逃到青城山中隱居。次日延岑為免屠城,投降獻城,大蜀終於滅亡,我由皇子淪落為貧民百姓,改名趙升,過起了隱姓埋名、平淡簡樸的生活。”
“在我十二歲那年,母后因憂思家國成疾,終於撒手人寰。我在幾名侍衛和東門太醫的督導下,白天習武,晚上學醫,心無旁騖,日子倒也安穩。後來幾經周折,請來蜀中大儒楊雄最得意的關門弟子侯芭,作為我的文學啟蒙恩師,在眾位恩師的精心調|教下,我潛心於醫術和武功之中。十八歲上,我娶了民女潘氏,育下三子。由於復國無望,我無意功名,恩師侯芭則把他外人知之甚少的書畫絕技傾囊相授。三十五歲後,待我最後一位授業恩師謝世後,我開始獨自仗劍闖蕩江湖,遊歷於名山大川之間。四十多歲上,我遇見了令我一生中發生重大轉折的張道陵,也就是被後世所尊崇的張天師。”
趙揚沒有打擾真人的回憶,靜靜的聽著真人的講述。
靈宿真人長長出了口氣,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好一會才悠悠的說:“雖然已經過了近兩千年的修煉,但每當想起初識我師父的事,我還是感覺心潮難以平復。由於我的出生經歷,使我對功名利祿看得很淡,遇到張真人後,我就決心追隨他學習修真。我接受了恩師七度驗試,用了三年時間,讓他看到了我堅定的決心,最後得償所願,成為了他老人家的弟子。”
“東漢年間從習修真的人很多,我師父門下從其學者有三千餘之眾。但修真的艱辛多不為外人所知,尤其是我們這個星球資源匱乏,缺少很多關鍵的材料和適宜的環境,不得已只能靠內在的潛修和悟性來彌補外界的不足,很多修煉者還來不及踏入修真的門襤卻陽壽已終。加上塵世間的各種誘|惑、親情的牽掛,讓許多人心有旁騖,終難成正果。三千餘之眾,最終得到飛昇正果的,除卻師父外,就只有師兄王長和我了。”言畢唏噓不已。
歇了片刻,真人又道:“你是我遺留在俗世的第六十八代子孫,因逢厄運,全家罹難,我不忍見俗世一脈就此斷絕,故央請轉輪王出手相助,讓你還陽。”
“您老人家確定你是我先祖?沒認錯人?”
“我正一道龍虎宗之神算,天下難出其右,豈有算錯之理。”
“老祖宗為什麼選了我還陽,而沒選我爸呢?”
“傻孩子,對我而言,第六十七代和第六十八代有什麼區別嗎?如果說要有區別的話,你小子貌似性情散漫跳脫,卻有著一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韌勁,和我年輕時節倒是更肖似些。另外,你是火屬性體質,更適合修煉本宗心法。”
“那老祖宗的意思是讓我……”
“孜孜追求無上大道。”
“讓我出家修道?”趙揚搖搖頭,恨恨的道:“我此刻滿腔的恨意,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報仇雪恥!”
“修道即是修心,不是讓你出家,而是做個塵世修真者。”
“修真?”趙飛頓時來了興趣,閒時他也看過幾本,有時也想,要是自己遇見個修真者師父,該多好……但轉念想到家仇,又垂低了頭。
真人長嘆了口氣說:“快意恩仇,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