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歐敬湖自己親手做的,他選用色澤暗沉的黑檀木和色澤較淡的楓木雕琢而成,每顆棋子都呈現扁圓狀,雖然沒有什麼圖樣,但因為不斷打光磨亮,所以粒粒都像珍珠一樣渾圓滑潤,觸感好棒。
“呵呵!只可惜你不會下棋,不然我就磨一副送你。”歐敬湖就是明知道她不會下棋,才故意這麼說。
“可是我會下呀!如果我這盤嬴了,你就磨一副棋送我怎樣?”藍牧威知道天晴喜歡,想盡辦法要幫她拗一副。
“問題是你贏得了嗎?”雖然輸過無數盤棋,歐敬湖還是不怎麼瞧得起這個年輕人的棋藝。
“那就試試看嘍。”藍牧威笑嘻嘻地下了一顆強棋。
“噢……”歐敬湖臉上浮現警覺之色,開始傷腦筋了。
十五分鐘後,頑強抵抗的歐敬湖還是不得不俯首稱臣,徹底認輸。
“你這小子,確實有兩把刷子。”他總算勉強稱讚藍牧威的棋藝。
“那麼依照約定,您該送我一副棋!”
“棋?什麼棋?剛才我可沒答應!”歐敬湖賴皮地翻臉不認賬。
“啊?!怎麼這樣?您賴皮!”藍牧威和紀天晴怎麼都沒想到,身為長輩的他居然賴賬!
“隨你們怎麼說,反正我沒答應。下了一下午的棋,我老人家累了,要進去睡覺了。”他真的拍拍屁股開溜了。
“歐老伯!”
他們在後頭懊惱地叫嚷,他卻只是敷衍地擺擺手,隨即溜進屋裡,把門關上睡大覺。
“歐老伯怎麼可以賴皮嘛!”天晴氣呼呼地跺腳。
自從知道歐敬湖不喜歡人家叫他歐老師之後,她也跟著藍牧威喊他歐老伯,果然歐敬湖對她的態度就好了很多。
“唉!他雖然年長我們二、三十歲,但卻比我們更像個孩子。”
“就是說嘛!”
然而即使再懊惱不平,人家已經溜進屋裡躲起來,他們又能奈人家何?
只能自己摸摸鼻子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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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藍牧威喪氣地從床上坐起,宣佈暫時放棄睡眠。
可能是白天精神太亢奮了,上床的時間又很早,所以躺了快一個鐘頭,他還是了無睡意。
他轉頭看看身旁,天晴正沉沉熟睡著。他微微笑,愛憐地在她臉上輕吻一下,才掀開睡袋下床。
夜深露重,他先穿上薄夾克禦寒,然後悄悄拿了大門鑰匙到外頭散步,心想讓自己動一動,會不會比較好睡。
今晚月色不錯,近滿月的月光照亮了大地,四周蟲聲唧唧,他沿著小徑走著,享受難得的蟲聲奏鳴曲和沒有霓虹燈的鄉野夜景。
他悠閒走著,不知不覺晃到歐敬湖的小木屋附近,原以為他必定睡了,因此他已經扭過腳尖準備離開,然而那一刻他卻看到庭院裡有微弱的燈光,頓住腳步仔細一看,歐敬湖還坐在院子裡的木椅上,一邊喝著清酒,邊仰頭望著月亮,臉上有種說不出的哀傷悲慟。
這樣的歐敬湖他從未見過!
他見到的他,總是憤怒的、譏諷的、暴躁的,沒想到他也有悲傷的一面,看了真令人鼻酸。
默默看了半晌,他大步走過去,決定坐下來陪他聊聊。
“歐老伯。”
“你……”看見他出現,歐敬湖有點驚訝。
“我陪您喝一杯!”他進屋拿了杯子,替自己倒了杯酒。
“你這小子半夜不睡覺跑來這裡幹什麼?”想到剛才自己脆弱的模樣可能被這小子看見,歐敬湖便感到些許羞窘。
“睡不著呀!”藍牧威故意用開朗的聲音大聲說:“大概是今天還不夠累,所以怎麼也睡不著。”
“怎麼?那丫頭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想累還不簡單,睡前多做幾次‘運動'不就累了?”歐湖嗤笑。
“問題是她不肯陪我做運動呀!”藍牧威更大聲地嘆息。
他以為他不想嗎?日日夜夜陪在最愛的她身旁,汲取她的嬌俏美麗,嗅聞她身上的香氣,夜晚還躺在她身旁,然而卻是看得到碰不著,那滋味真不是一個男人所能承受的。
“怎麼回事?小倆口吵架啦?”歐敬湖好奇地問。
“呵……算是吧!”他只能苦笑,過去種種,實在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
歐敬湖聽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