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我先吃了。”藍牧威沒吃早餐,又幫他劈了一上午的柴,這會兒早就飢腸轆轆,看到熱騰騰的食物,顧不得手髒,隨意在褲子上拍去木柴的碎屑,就抓起燙手的蔥扒餅來吃。
“唔──好燙,可是好吃!”他咬了一口,張嘴撥出熱氣。
“我也吃吃看。”天晴也跟著抓起一塊餅,小口地咬了起來。“真的耶!好香好好吃喔!”
看他們倆吃得津津有味,歐敬湖臉色緩和不少,眼中甚至還出現一抹不易察覺的喜悅。
不過他不愧是人見人怕的怪老頭,一等他們吃完,他立刻板著臉收走托盤,然後走進屋內把門關上。
雖然又吃了閉門羹,但天晴的心情卻相當不錯,一路邊走邊哼英文歌。
“你這回不喪氣啦?”藍牧威好奇地問。
還記得昨天他剛來時,她因為吃閉門羹受挫,茫然坐在門前發呆,好像一隻迷途的小白兔,讓他看了萬分心疼。
“不!因為我感覺得出來,他對我們的態度已經開始軟化了。”她紅潤的菱唇揚得好高。
“真的?你怎麼知道?”真神!
“你沒發現嗎?他已經肯讓我們走進院子,還請我們吃東西,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
“但他還是甩我們的門呀!”至少這點就沒改變。
“是沒錯,不周今天他甩門的力道小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用力。”
“這麼聽來,的確是個好現象。”呵呵,他倒沒發現。
“所以我要繼續加油,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他一定願意和我商量參展的事。”
“我相信會的。”只要她下定決心,很少人不被她打動的。
“對了!我要謝謝你,若不是你一大早跑去幫他劈柴,他也不會讓我進他的院子。”她有點害羞地對他甜甜一笑。
他才剛來一天,就做到她花一個禮拜做不到的事,她真是慚愧。
“別光謝我,你也付出很大的努力呀,瞧瞧你的手都紅了。”他拉過她的手,心疼地檢查被木頭的粗皮扎紅的柔嫩掌心。
他溫熱的大掌握住她微涼的小手,力道輕柔而緩慢地揉搓著,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初戀時那段時光,那時他對她也是這般溫柔,連望著她的眼神都充滿深濃的感情。
他現在就像當初那樣深情地望著她,頭逐漸往她的方向傾……
天晴知道他的意圖,卻無法躲開。
呱嘎呱嘎──
他的唇正要貼上那夢寐以求的柔嫩芳唇,忽然有隻怪鳥從樹林中竄出,嘎嘎怪叫著飛越他們頭頂。
“嚇!”天晴嚇了一大跳,立即把藍牧威推開。
“快中午了,我們回去吧!”她迴避地轉開視線,獨自快步走遠。
“唉!”藍牧威不甘心地仰頭瞪著那隻逐漸飛遠的怪鳥,氣憤地咕噥:“昨天真該帶把獵槍上來。”
那隻笨鳥可知道,這是他們睽違八年的吻呀!她好不容易才撤下心防,願意讓他吻她,要再等到這樣的機會,天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
嗚嗚,他夢寐以求的香吻飛了!
“牧威?”天晴走了一段路,發現他沒跟來,隨即回頭喊道。
這回就暫且饒過你!
藍牧威又孩子氣地瞪了眼已成小黑點的鳥兒,這才追上前去。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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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請喝茶吧!”
天晴端著剛學會的道地青草茶,送到正在下棋的兩人身旁。
“抱歉,你先放旁邊好嗎?我等會兒再喝,我現在要專心痛宰敵人。”藍牧威抬頭對天晴倉促一笑,又將注意力轉回棋盤上。
“哈!哼,是誰痛宰誰還不知道呢!”歐敬湖撩起灰白的長鬍子,囂張地冷笑。
這些日子,藍牧威和天晴天天到歐敬湖家裡做苦工,男的劈柴挖土,女的除草種花,經過半個多月的努力,他總算肯給他們稍好一點的臉色看。
後來某一天,歐敬湖知道藍牧威很會下黑白棋,從此之後他成天找藍牧威挑戰棋藝。
“好。”天晴將青草茶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微笑著走到他們桌旁觀棋。
“這些棋子真的好漂亮!”她每看見一次,就忍不住讚美一次。
他們現在下的黑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