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一直以來這麼鐵的兩個兄弟,居然都會不聲不響為了這個錢,搞出這些事來。
當年三哥管小弟出了名的嚴,那次胡瑋砍缺牙齒的事,缺牙齒用場子裡錢的事,還有我在迪廳打缺牙齒和阿標的事。
每一件事都下了重手。但是這樣真的對嗎?如果真的對,我而今又怎麼會和三哥分道揚鑣,缺牙齒又怎麼會一直想自己出頭。
可是不這麼搞,我又應該怎麼搞呢?
沒得規矩不成方圓啊。
這些念頭快要讓我發瘋,如果不是父母在隔壁房裡已經沉沉入睡,我真恨不得狂吼一通,好發洩自己心裡的鬱悶與糾結。
一直到天矇矇亮了,躺在床上的我卻還是清醒得像是剛剛起床。終於忍不住,走下床,開啟窗戶,坐在窗臺上抽起了煙來。
夏天的凌晨,居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涼風掠過。萬籟俱寂之中,一支菸快要抽完的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事。
在很多年前的九鎮,我還是一個小小孩童的時候,經常跟著母親一起去上班。在母親工作的供銷社前面,有一個破舊不堪的小書攤,攤主是一個姓劉的老頭。
在那個小書攤上,我度過了一段至今都讓我難以忘懷,也讓我受益匪淺的美好歲月。
從初始只會看圖畫聽劉老頭給我講故事,一直到自己可以單獨認字,我幾乎看完了劉老頭所有的小人書和連環畫。
這其中,我看到過一個故事,一個關於友情與傷害的故事。
劉老頭早已死了很多年,但是這個故事卻與其他很多故事一樣依然留在我的腦海,就如同劉老頭本人那般的鮮活生動。
想到這個故事之後,我關好了窗戶,開啟空調,上床睡覺,睡得很香很甜。連夢都沒有做。
因為,我想我知道了,明天起來之後,自己應該做什麼,如何做。
第二天上午,我正睡得春寒料峭,百花齊放之時,被一陣接一陣的電話鈴聲驚醒過來。
朦朦朧朧中,極不情願地拿起了手機,一接通,馬上就清醒了。因為電話是廖光惠打來的。
“喂,小欽,還在睡覺?”
“喂,哪……啊,廖哥啊。是啊,怎麼了?”
“你昨天把歸丸子辦了?”
整個談話中,我並沒有揣摩出廖光惠的具體意思。至始至終,他都是那麼不置可否,不過我可以確定的一點是,他沒有怪我。
沒有怪我擅自做主把事情鬧大。
因為,他告訴我,子軍找了他。而他的回答是,小孩子們鬧鬧哄哄的事就讓小孩子們自己去辦,實在不行,要皮財魚和他來談。
最後,他又頗有深意的問了我一句:
“小欽,你看這個事怎麼辦呢?畢竟生意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