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警察對轟,你是絕對沒有明天的。
你會死的比在山西當礦工,比到雲南進拘留所,比在杭州飆車道上散步還慘,還快。
不,不止是在中國,在哪裡都一樣。
這個世界的王法有些好,有些不好,有些是為了大部分的人,有些是為了少部分的利益集團。但是,它們都是硃筆玉牌寫下的王法。所以,通常,它們都有著一些相同的底線。
例如說,黑社會不能與官方明刀明槍衝突,邪惡不能與正義堂而皇之對悍,這就底線,也是普世價值觀。
如果我違反了這個底線,各位也就看不到這本書了。
我不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我也沒有一個位高權重到可以生死予奪的爹,我更不是一個不曉輕重的人。就算借我一萬個膽子,再喝下九千斤紅高粱。我也絕對不敢做出這種違背底線的事情來。
我不想死,我所做的一切都僅僅只是想要活著,好好的,幸福的活著。
可是,那一天,我卻被逼到了沒有退路。
我能怎麼做呢?
這些年來,我變了很多,確確實實地變了很多很多。
換做兩年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想也許我真會僅憑著一時悍勇,弄得個魚死網破,卵子朝天。
但是,這種風格我已經放棄很久了。
道上這些年來,最可怕的不是明刀,而是暗箭。一次又一次,防不及防的暗箭。人被射得多了,變成箭豬的同時,也讓我變成了——奸主!
尤其是當意識到自己會被捲入到廖光惠與皮春秋之間的巨大漩渦中之後,我更是如此。
幾乎是每時每刻,每走一步,每說一句。我都是小心翼翼,萬般謹慎,如履薄冰。
這樣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卻至少可以讓我活著。
在接到和尚的電話,知道出事的地方是在水雲天之後。
我並不是心急火燎般帶著兄弟就趕來要人了,這麼簡單。
當時,著急的是地兒與小二爺,我沒有。
打了這麼多年的人,這樣明顯的風險我都不知道去規避的話,那我已經死了不曉得好多回了。
所以,在出發前,我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只是,現在的危機依然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知道那件事是否還會有作用,是否還能救我一回。
一切看天吧。
就在我的兄弟們已經與警察開始發生摩擦的那個時間。
當天的第六方勢力終於趕到了現場。
只有兩個人。
兩個女人。
第386節
日期:2010…04…15 21:23:42
五十一
“老子警告你,你最好不要碰我啊!哎,哎,你……”
三個警察一擁而上,一直擋在人群最前面的簡傑大聲喝叫著,聲音一如既往地渾厚、囂張。只不過當中卻沒有了他平日與其它流子對悍時的那種底氣十足,虛張聲勢中明顯能夠聽得出來裡面的慌亂與膽怯。
就像一頭被逼到走投無路的野狗。
呲牙咧嘴也膽戰心驚。
畢竟,誰都知道,對抗警察的下場。
但是,他沒有辦法,身邊都是自己的兄弟,就算再害怕,再不情願,他也不能退,他拉不下這個面子,這個給了他一碗飯吃的面子。
簡傑迎了上去。
“你幹什麼,幹什麼,反了天了,你個小麻皮!給老子老實點!”
當中一位警察的大喊也響了起來,在他們的喊聲中,簡傑被三人死死抓住,反剪雙手,被迫彎下了腰。
那一刻,簡傑半低下的腦袋偏了過來,雙眼看向了我的這一邊。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雙眼圓睜,身體在警察的控制下不斷扭動反抗。可他那一雙眼睛,卻告訴了我,他所有的絕望與無助。
他在向我求援。
向他的大哥我,來求援。
在場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度緊張起來,每個人都身不由己地被自己的立場推著向前走,無論你願或者不願。
險兒已經開始移動腳步,靠向了這邊;地兒也把一直放在兜裡的手拿了出來。
我則感覺自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我僅僅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去握住手中的那支槍,下一秒,我不知道會不會開這一槍,而這一槍殺死的又會是敵人的今天,仰或是自己的未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道雪白的光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