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正眼看那情人卡。
孤獨的人遠行身後沒有目光牽掛,
孤獨的人迴歸時面前沒有笑臉迎接。
孤獨的人想唱歌沒人聽,
孤獨的人想哭泣沒人勸。
孤獨的人不想孤獨卻仍在孤獨。
兩杯酒下肚,兩人都有點昏昏然。各自又躺回到沙發。蘇玲玲心酸地問:
“心露,一個人的日子很難過吧?”
黑暗中傳來了心露的迴音:
“沒什麼,一切都習慣了。”
“心露——”
“我們睡吧!我快到蘇州城了。”
蘇玲玲把許多話吞回了肚中,依稀中聽到心露一聲幽幽的嘆息滑落。這嘆息聲落進蘇玲玲心底深處,讓她空空落落的感覺向無邊蔓延。
半夜裡,忽然電話鈴聲響。心露進房中接。
對方在她剛拿起電話就急急地問:“心露,我是元辰。玲玲睡在那兒吧?”
“她怎麼睡在我這兒?”心露裝不知道,“你們怎麼啦?”
元辰忽然像洩了氣的皮球,說:“發生了一點小事,她就出走了,不知道是不是去了孃家?”
心露擔心他再把電話掛到蘇玲玲孃家去,引發更大的驚恐。就介面說:
“玲玲在這裡,但她不想理你。”
“我現在就去接,請她諒解。”
“現在就休息吧,不要再折騰了。明天早上再說。”
“我現在不在家裡。在街上,我已找她幾個小時了,剛才還跌進了汙水溝。我還是要見一見她才踏實。”
心露僵持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你來吧!我新搬了房子。地址在華新路1l號。”
她出房門至客廳,看到沙發上的蘇玲玲眼睛閉著,卻有兩行淚掛在臉上。
心露進衛生間邊除美容泥邊說:“元辰堅持要現在來看你。你到時要拿著點,不要一喊就跑。要逼他處理好這件事。”
蘇玲玲沒說話,依然閉著眼睛流眼淚。
元辰在約二十分鐘後敲響了這裡的門。蘇玲玲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臭氣。接著元辰*溼漉漉地走了進來,樣子極端狼狽。心露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印象中的元辰戴著秀氣的眼鏡,腰背挺直,神采逼人。
今天看他眼鏡耷拉著,眼神灰黯,曲腰彎背,一褲腿泥水,再也沒有那逼人的神采了。想他這兩年在要良心要愛情的背景下生存實在痛苦,兩個女人交戰,女兒慘死,他是一家愛的中心,也是一家恨的中心。任何人都可以對他發洩,而他卻不能對任何人發洩,還得到處賠不是,再好的神采也會喪失。不覺對他產生同情,就說坐下來吧。而蘇玲玲卻不理他爬起來進了臥室。
元辰說:“我這一身怎麼能坐?站著吧!”
心露擺了點孃家人樣,說:“你們倆孩子都有了,還在折騰來折騰去。米豔怎麼會這麼不講理。她在你家算什麼人?如此猖狂。玲玲是好說話的人,要不,米豔還能在這個家呆下去?
但現在一切都反過來了,玲玲在家一直像演繹父子騎驢的古代故事,騎也不行,拉也不行。怎麼做,米豔都不滿意。在家又嫌她礙眼,搞事業又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