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沒有出迎的道理,不用客氣。”潘森走進辦公室,同周文昊握了下手。
“潘局長請坐。”周文昊向著休息區的沙發一指,而後轉身去開冰箱門,“潘局長到督察廳來,一般都喝些什麼?”
臉色微微一變,潘森緩聲道:“這是我第一次到督察廳來,純淨水就好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周文昊拿了兩罐進口啤酒,將其中一罐壓在潘森面前的茶几上,另外一罐自己拉開喝了一口,而後在潘森對面坐下,“如此說來,這是廉政局同督察廳的第一次合作嘍?”
目光在面前那罐啤酒上輕輕瞥了一眼,潘森眼底流露出一絲輕微的不滿。他明白,周文昊是想以此向自己立威,禁止他參與齊寬的貪腐案。
“在處理警務人員**貪汙的案件上,廉政局同督察廳一直保持著緊密的合作。畢竟兩者在這方面管轄權交叉,很難分割。”潘森沉聲說道,“鍾若曦少將在港時,遇到類似案件也會向廉政局發函詢問意見,爭取每一件案子都能取得妥善處理。”
周文昊輕笑了一聲,臉頰上的嘲諷之色頗為濃烈。鍾若曦任臨港督察廳廳長時,處理類似的貪腐案件的確會向廉政局發函。可那一般都是在案件處理結束後走一個程式,純粹敷衍了事。廉政局對此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更不要說是提什麼意見了。沒想到經潘森這麼一說,倒頗有幾分很受鍾若曦器重的樣子。
潘森並不想在這個令他尷尬的問題上過多糾纏,他的身體微微前傾,低聲道:“我來這裡的目的,相信周廳長已然很清楚。。。”
“我當然清楚,不過卻有一個疑問。”周文昊微微一頓,“我聽說齊寬的姑母是潘局長的妻子,也就是說你是齊寬的姑父,情況可屬實?”
“是。”
周文昊有些咄咄逼人的問道:“既然存在這種敏感關係,為什麼沒有迴避?”
“我相信行政會在討論案情的時候,已經考慮到了這種情況。”潘森不慌不忙的說道,“至於為什麼沒有讓我回避,這實在不是我能夠解答的事情。如果周廳長心存疑慮,可以向特首請示,重新定奪。”
“但在此之前,還請周廳長能夠配合我的工作。將我們的工作重心放在了案情上,而不是單純的個人偏見。”
周文昊又何嘗不想以親屬迴避為由將潘森趕出調查核心,正是因為做不到,才會在這裡呈口舌之快。
“既然是工作,自然需要相互配合。”周文昊笑著說道。
“周廳長能這麼說,令我很安心。”潘森滿臉誠懇,“對於官員貪腐,我向來主張一查到底,嚴肅處理,對待齊寬自然也不例外。”
周文昊微微眯起了眼睛,瞅著潘森沒有做聲,想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周廳長提交的報告我在來之前已經看過了,證據確鑿,不容置疑。我們現在所要做的工作,就是讓齊寬開口。只要他交代了完整的犯罪事實,就可以定罪量刑。”
周文昊真恨不得一個大白眼兒甩過去,潘森嘟嘟嚷嚷半天,說得全都是廢話。齊寬要是那麼容易開口,老子現在還會留你坐在對面麼?恐怕連你都要被送進監獄去了。
“周廳長,可取得了最新進展麼?”
“沒有。”周文昊輕輕咳了一聲,“齊寬本人很不配合,至今沒有取得突破。”
“他是港北警察局長,深諳此道嘛。”潘森盯著周文昊,“我們廉政局對待這種知法犯法的傢伙自有一套手段,周廳長不如將他交給我試一試。”
周文昊瞬間明白了過來,潘森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是在這裡等著自己啊。
“想把齊寬頻走?做夢吧。”
周文昊心下暗暗想著,表面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這畢竟是警部的貪腐案,我還是希望廉政局能夠從旁配合。”
“哈哈哈哈,我就是隨口一說,周廳長不至於如此敏感吧。”潘森誇張的大笑出聲,“不過根據行政會的決議,指明瞭要廉政局同督察廳聯合調查,如今周廳長卻只想讓廉政局從旁配合,這於情於理都有點兒。。。”
“這點我會向特首直接報告,還請潘局長放心。”周文昊徑自說道,想率先佔據主動權。
“明白,明白了。”潘森舉起了雙手,笑呵呵的起身,“那我去看一看齊寬,這總可以吧?”
“潘局長請便。”周文昊語調有些不大自然的說道,他目送著潘森走出辦公室,細細品味剛剛的一番話,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潘森既然是齊寬的姑父,那就必然會極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