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禁衛軍的鐵騎很快地來到他們身邊,無數弩弓和刀劍對準了她。今日,她恐怕再也不能活著回東陵了。
為首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下馬,走到風琅面前,向他躬身行禮:“稟太子殿下,微臣李遠山,奉大王之命捉拿冰湖公主回去。”
風琅面容沉肅,目光銳利如刀地俯視著他,“李將軍,我要你放她走。”
鏗鏘的嗓音落入她耳中,讓她宛如置身在夢中,他……怎麼會願意放她走了?
只是他語氣中的堅決,毫無轉圜餘地。
李遠山的心沉了下去,苦笑著,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其他任何事情,太子殿下有令,微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王上有令,一定要抓回冰湖公主,微臣要是擅自放了她,回頭我們大家都人頭不保了。”
風琅冷冷地道:“父王那邊我會自行交代,但你現在一定要放人。”
看著風琅神色陰鷙,冷厲的面容宛如刀刻般堅硬無情,他素知太子的厲害,那是萬萬惹不起的,但大王更加惹不起。他苦笑著,索性跪倒在地,“求太子殿下饒命,我真的不敢放啊!”
“是嗎?你不敢放?”風琅微笑著,慢慢抽出鞘中的寶劍,架在他脖子上,“再問一遍,你放是不放?”
李遠山的脖子上一片冰涼,臉色登時變了。他知道太子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不放,他現在馬上得死,放了還能有點辯解的餘地。所以他只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反對。
風琅冷厲的目光一一掃過那些禁衛軍,所到之處,禁衛軍的武器紛紛落地。不一會兒,每個人都跪倒在地。
冰湖愣在馬上,看著風琅策馬奔到她身邊,只覺得自己在作夢一般。
望著風琅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為什麼要放我走?”
風琅微微一笑,“因為我知道,如果我把你強留在身邊,你一定會很不快樂,你會一天天的凋零枯萎。”
從剛才看到她神情堅決地將劍刀對準自己的脖子上時,他就知道,他再也不能強留住她的身心了。
他感謝上天將她送進他的生命裡,感謝上天讓他擁有過她,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快樂一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冰湖淚如泉湧,她知道,他有多麼不願意放開自己。
“可是回去以後,你該怎麼辦?”西齊王怎麼可能放過他?帝王之家,即便親如父子,那親情也是極為有限的,各國曆史上,弒父殺子、謀害手足還會少嗎?何況是如今,他這樣公然反抗西齊王?
她淚眼模糊地凝望著他,那俊美的臉在她眼前變得迷離。
風琅長手一伸,將她從她的馬上抱到自己懷裡,與他共騎。
他用雙手將她緊緊擁在懷裡,他的唇先是落在她臉上,吻去她的淚,然後慢慢遊移到她的唇;他的吻如蝴蝶般,輕輕落在她嬌嫩的唇瓣上。
他的吻開始是極盡溫柔的,彷佛她是易碎的寶貝般,但漸漸地變得粗暴,他瘋狂地蹂躪她的唇,他的舌與她的深深糾纏著,霸道地挑弄著粉紅的舌尖,瘋狂地汲取她口中清甜的芳香,彷佛要將以後幾十年再也得不到的東西一次全部掠奪。
也許,這會是他最後一次吻她,這次離別後,他們可能永無相見之日。
一聲沙啞的吟哦逸出喉嚨,屬於他的氣息、力量再次包圍了她,令她陷入狂喜的漩渦,難以自拔。
她神智混亂,瘋狂地回應他。
周圍的禁衛軍們皆目瞪口呆地看著吻得難分難解的兩人,那絕望的氣息,即使不是當事人也能感覺得到。
良久,貼合的唇瓣才終於分開。
風琅注視著她迷濛的星眸、酡紅的臉,心再次揪緊。
他不想放開她,一點都不想……
“你該走了。”他調勻呼吸。她必須馬上走,否則再這樣下去,他很難保證,他是不是還能那麼灑脫地放她離開。
她必須立刻走,否則,他極有可能反悔。
他從腰上摸出一根權杖交給她,“這根權杖是我的象徵,我估計你這一去,後面還會有追兵,如果遇到麻煩,拿出這根權杖,就可通行無阻。”
她接過權杖,再次深深地看一眼他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臉,把他的輪廓牢牢的刻在心底。
然後,她上馬,揚鞭,胯下的千里駒長嘯一聲,如風般遠去。
關山寂寂,煙塵渺渺,從此所有良辰美景,對風琅而言,都不再有意義。
“你說什麼?太子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