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放走了?”
王宮內,西齊王正大發雷霆,對李遠山咆哮。
李遠山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是的。微臣原先以王上捉拿為由拒絕,但太子殿下竟拔出劍要殺微臣,微臣不敢不從。”
“傳太子進宮見朕。”
不待太監傳令,風琅已經出現在西齊王面前。
西齊王怒吼著:“琅兒,李將軍說的是不是真的?”
風琅不卑不亢地回答:“全部屬實。”
西齊王氣得臉色發白,“為什麼?你該知道,現在東陵正是群龍無首,國君病危,真正的太子體弱,不能理事,朝中也無良將,冰湖公主又被扣留在西齊,這正是我們吞併東陵的大好時機,你放她一走,冰湖公主又聰慧絕倫,在東陵號召力很強,這對我們攻打東陵豈不是一個極大的阻礙?”
風琅神色冰冷,臉上彷佛戴上一層面具,毫無表情。
他垂手肅立,“兒臣知錯,任憑父王處罰。”
西齊王望著自己一向非常疼愛的兒子,長嘆一聲,“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風琅眼中某個亮光一閃而逝,還是不回答。
西齊王望著自己的兒子,這出色的兒子一向被公認為夠冷酷、夠有手段,是最像他的,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女人……
“你下去吧,罰你太子府三年無俸祿可領,回去思過吧。”
風琅無言退下,這懲罰算是輕的,但重要的並不在此,而是他知道,父王對他的寵信已經大失,嫌隙已生,自己這太子之位,只怕也不牢靠了。
風欽並沒有死,他只是被貶為平民,要東山再起也不無可能。一切因冰湖的逃離,再次產生了變數。
第十章
日夜兼程的趕路,半個月後,冰湖趕回東陵都城。
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趕回,全靠風琅交給她的權杖,地方上的官員或查巡的人一見這權杖,馬上乖乖放行,不敢有任何怠慢。
東陵京城從表面看來,依然繁華如昔,只是不久之後,恐怕就要生靈塗炭,屍橫遍野了。
從她離開至今,已有整整一年了。
她一回宮,便直奔東陵王所住的永壽宮。
永壽宮內出奇的安靜,一見到她回來,所有宮女都露出驚詫之色,不明白公主怎能自西齊嚴密的防守下順利逃脫?
“父王、父王!”冰湖急急走入,靠近那華麗的床鋪。
床上的人掙扎一下,睜開了眼,循聲看向她。乍見她時,那混濁的老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