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好藉口再騙我一次,你當我是沒腦子的笨蛋嗎?”
夏和楓定定望著他,早已失去血色的雙唇勉強吐出幾個字:“我被強暴了!”
“你是說這個小雜種是那個禽獸的種?!”青壯男子指著小女孩問,一臉的不信。
“那怎麼可能?結婚後家裡一向有僕人在,你出門也有司機接送……”青壯男子頓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猛搖了下頭,繃著聲音問:“你是說他?!”
夏和楓沉默但肯定地點了下頭。
這件事顯然更令他無法接受,他由齒間迸出一聲嘶吼,使勁一拳打在牆壁上。
小女孩被父親反常的舉止嚇了一大跳,怯怯地說:“爹地,您不要生氣,我好怕喔!”
“閉嘴!你這個不潔的罪惡!”青壯男子一個箭步衝向她,毫不留情地甩了她一巴掌。
好痛!小女孩捂住紅腫的臉頰,緊緊咬住下唇不敢哭出聲,只任憑淚水一滴一滴濡溼雪白的病服。
為什麼爹地要打她?她只是救了一隻小狗狗,又沒有做壞事,她真的好乖好乖的……
第一章
她是烈火!
忻正群望向角落陰影裡蜷縮著身子,似乎全然無害的十七歲女孩。
若非他適才被她以西洋劍直指心口,他也會以為她一如她的名字──忻伶兒──樣的柔弱無助,但她不是,該死的她不是,她是一盆烈火,沒有半絲感情的熊熊烈焰!
悄然無聲的氣氛急速收縮,凝結成一股強大的壓力,忻正群不自覺屏住呼吸,他甚至開始後悔自己失手打了她那一巴掌。
沉默半晌,忻伶兒終於抬起頭,左頰上的鮮紅掌印在昏黃燈光照映下更顯得怵目驚心,剛剛那一巴掌幾乎打昏她,但她卻只是踉蹌半步,乾涸的眼中沒有半滴淚,連嘴角迸出的血滴也沒費力拭去。
忻正群懷疑她根本沒有淚腺,沒有感覺神經。不!她根本是撒旦的使者,連看他的眼神中燃燒的都是冰的火!冷得教人由心底發寒。
他心虛地避開她冷冷的眸光,厲聲喝道:“伶兒,絕對不準再用那種眼光看我!”
“遵命,親愛的叔叔。”伶兒嘴角微揚,十足十的嘲弄口吻。
她必須離開,最好是立刻離開!他怕她,詭譎的笑容似是洞悉他的所作所為。忻正群努力穩住顫抖的雙手,抹去額際涔涔滲出的冷汗。
她不可能知道的,畢竟她才不過十七歲不是嗎?而且他們向他保證做得很乾淨俐落,沒有半個目擊證人,只可惜他沒能把她也解決掉,但那不重要,她終究會離開,還能為他帶來一筆為數可觀的聘金。
有些男人喜歡倔強的女人,樂於一點一滴消磨掉她的傲氣,讓她成為他們的奴隸,在身後搖尾乞憐。但那絕不會是忻伶兒,她寧願同歸於盡,也不願屈服。就讓她和那男人去鬥吧!他毫不在乎,失去了心愛的和楓,只有錢才是一切。
“伶兒。”忻正群強迫自己直視侄女的臉,那張極酷似他最愛的女人的面孔。
她似乎十分樂於展示他剛才失手留下的印記,彷彿那賦予她充分的權利露出譏誚的表情。
“大哥和大嫂不幸罹難,”他困難地吞嚥了一下,試著以最有力的聲音宣佈自己合法的權利,“所以我成為你的法定監護人。”
而忻伶兒,竟然在笑,極其愉快的笑,彷若她父母的死只是出荒謬可笑的肥皂劇。
倏地,笑容斂去,她輕撫手中的西洋劍,冷冷劍光映照著她絕麗的容顏。
她緩慢卻極具危險性地開口:“叔叔,我今年十七歲,不必負完全刑事責任。”
“你在威脅我?!”忻正群企圖說得很有膽識,但卻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
伶兒見狀更是張任的大笑,一個沒有半點笑意的笑。
她抵著牆站起來,“不敢,我只是提醒您,我不太喜歡別人干涉我的事。不過,我倒是很欽佩您做了我一直不敢做的事,就這一方面而言,您是相當有膽識的,但是……”伶兒一個旋身,以西洋劍指著他的鼻樑,“過猶不及,您做得有點兒過了頭。”
忻正群畏懼地瞪著那把離他鼻樑不到一公分的西洋劍,劍尖的塑膠護套早已拔掉,若是她要他死去,簡直易如反掌。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忻正群僵著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伶兒緩緩垂下西洋劍,無所謂地聳肩一笑,“您懂的,聰明如您怎麼會不知道我在說什麼。”語罷,她轉身走回房間。
她只是說說而已,十七歲的小女生能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