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一哭,訴訴“女人家”之間的心事,橫豎把他當成了“姐妹淘”,壓根兒不來電。
對於這種情形他也不甚在意,女朋友和女的朋友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字”之差,沒多大差別的。
五天五夜沒闔眼,他的體力已經嚴重透支,方才的愉快表情早被一臉疲憊所取代。
“Idon'tliketosleepalone……”謹曄用手指輕敲方向盤,一面哼著歌振作振作精神。
鈴──
謹曄抹了抹臉,伸手接起行動電話。
“喂!曄曄,你什麼時候要回來啊?”電話彼端傳來甜甜的嬌柔女聲。
他困盹的腦袋實在分辨不出她是哪一號人物?“你是?”
“哎呀!你怎麼聽不出人家的聲音嘛!”那女子嗔道。
好吧!至少可以確定不是他救的那一百名佳麗中的其中一位,沒有“姐妹淘”會用這種口吻跟他說話的。
“對不起,我還是聽不出你是哪位。”
“人家是小甜甜嘛!”
小甜甜?他不認識這個人吧!他真的累昏了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誰。”
那女子八成有點惱了,尖著嗓子吼道:“範志曄,你給我裝蒜!”
“小姐,你打錯電話了!”謹曄好聲好氣的告訴那女子。
“我打錯電話,那你幹麼接!變態竊聽狂!”那女子惡人先告狀地吼了謹曄一聲,才結束通話電話。
“真沒禮貌。”謹曄無可奈何地輕嘆了口氣,掛上電話。
抬頭一看,綠燈了!
通常在臺灣開車他一向很小心謹慎,尤其在這種人車稀少的十字路口,因為此地的紅綠燈純粹是供作裝飾路面之用,屬於“欣賞”層面。
但他真的累到忘記了,腳下油門一踩……
一切就像快速卷片的電影,他還來不及弄清楚狀況,只聽見尖銳刺耳的煞車聲和巨大的碰撞聲,他就已撞上車窗的強化玻璃……
該死!伶兒覺得她的頭活像被火車輾過一樣,難受得不得了。她被捉回去了嗎?她奮力睜開酸澀的雙眼,狐疑地打量著全然陌生的環境。
看這裡的擺設似乎是醫院的特別病房。是誰送她來的?絕不可能是忻正群,他巴不得她早日歸西,不可能還費力救活她。是那個姓岳的男人嗎?伶兒掙扎著坐起身。
也不太可能,有誰要一個可能成植物人的新娘?究竟是誰送她到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