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籽鳳這一次明顯比上次精神了許多,桃面杏色,隱隱淺笑,眉宇間是一派輕鬆之色。
秦籽鳳認出了喬雙雙,見黎婉拉著她的手知道兩人關係不一般,笑道,“廳堂那邊見過大伯母了,這不尋你來了?”說著頭轉向喬雙雙,“喬小姐好!”
喬雙雙略害羞的擺了擺手,眼神有些侷促,“蔣夫人好!”
喬雙雙其實生得不錯,加之,周沁只有她一個女人,裝扮上也費了一番功夫,可能是常年很少和人打交道的關係,喬雙雙見著陌生人總有種不好意思。
三人相攜著離去,秦籽韻不避諱喬雙雙,朝黎婉說了聲謝謝。
蔣家分家遇著些麻煩,祖宅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可是,二房想要仗著他們有兒子,把祖宅也拿去。
妯娌關係勉強算不錯,二房妯娌孃家比現在的秦家厲害,可能起了攀比的心思,又可能以為沒有孃家幫她說話。
清理家產那一日,為了避嫌她去了侯府,其他幾位妯娌都請了孃家兄嫂過府幫忙,以前家都是她在操持,不在場也是不想旁人說三道四,加之,她不屑一顧。
家產可以掙,正是因為可以掙,公公才會不偏袒大房,家底均分。
二房鬧得厲害,誰知道過了兩日,北延侯府送了禮來,是全付親自送來的,當時,二房正上躥亂跳拿她沒有兒子說事。
全付一來完全打破了這種局面,秦家不管她的事,可是,還有北延侯府。
之後,二房就不鬧騰了,分家也很順利,現在,就她們一家,以及上邊的老爺子,老夫人,太夫人在府裡住著。
人少了,事也少了,她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秦籽鳳由衷感謝秦牧隱和黎婉和老夫人,雖然二房的事情是小,可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絲孃家的溫暖。
期間,元氏上門找過她幾次,每次都是抱怨秦籽韻生了孩子,皇上把賞賜給了秦牧隱,她們當父母,生了秦籽韻什麼好處都沒有撈到。
那時候府裡有很多事,她忙得不可開交,故而冷著臉勸了元氏兩通,最近,元氏不來了,估計也是生了氣。
兩人到廳堂時,那裡已經賓客滿盈了,黎婉走到老夫人身邊,對面坐著永平侯世子夫人,很快,世子二字就要去掉了,人逢喜事精神爽,袁氏一臉喜氣洋洋。
黎婉把喬雙雙交給周沁,袁氏面部動了一下,臉上還是笑盈盈的,“你這孩子,怎麼不好好跟著你大堂姐多見見世面,亂走什麼?喬雙雙一貫低著頭,周沁也不出聲。
老夫人在,黎婉不好開口,她算知道喬菲菲像誰了,不管怎麼樣先倒打一耙再說。
禮炮昇天,喜氣迎人,傍晚時女眷這邊吃了飯走回了,老夫人幫著趙氏送客人,黎婉隨著夏秋幾人去新房看新娘子去了。
滿屋的紅色,新娘子坐在床上的正中間,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紅紗蓋頂,看身段就是嬌嬌滴滴的大美人,夏秋是算得上是妹妹,先出聲,誇讚了新娘子兩句,黎婉看不清臉,也說了些話,知道外邊喜娘說新郎官過來了,她們才急忙退出去,害怕衝撞了人。
天幕已經黑了,此時剩下的客人都是平日走得近的人,新郎和新娘子喝了交杯酒就該入洞房而前邊的男客們還在吃酒,黎婉擔心秦牧隱的身子,叫紫蘭去叮囑全安照顧著秦牧隱別喝多了。
黎婉去垂花廳見老夫人,趙氏臉上掩飾不住的笑,老夫人也是真心高興。
見到她,老夫人笑著招手,“看到新娘子了?”
黎婉笑道,“看到了,是個美人,舅母有福氣!”
好話誰不願意聽?趙氏笑得合不攏嘴,黎婉扶起老夫人,其他人都走了,她勸道,“老夫人,天色不早了,明日新娘子還要認親我們再過來吧,您先回去休息,我等著侯府!”
老夫人點點頭,應酬了一天,於她真的不適應,沒再推脫,告辭了。
黎婉先把老夫人送上了馬車,折身回來遇到兩個人歪歪扭扭的走來,暮色低垂燈籠的光紅紅閃閃,黎婉怕衝撞了人,急忙躲到一顆大樹背後,吩咐紫蘭不要出聲。
隨著兩人的腳步近了,黎婉聽到一個略帶不滿的聲音在唸唸叨叨,是全安,意識到他念叨的人就是秦牧隱了,黎婉從背後走出來,然後,聽到一聲警惕銳利的聲音,“誰!”
全安警惕往樹後一瞥看到是黎婉後,眼神的防備才消散了。
“全安,是我!”黎婉走到秦牧隱另一側,扶著他手臂,濃濃的酒的味道,她皺了皺眉,小王爺洗三他也不過應付的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