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諱的和她的男友擁抱,親他的面頰,為他倒香檳。
是香檳嗎,還是白蘭地?距離太遠,魏汗青無法看得太仔細,只看見金黃色的液體在酒杯中晃動。
他不懂自己為什麼那麼在意他們喝的是什麼酒?是香檳或是白蘭地對他來說根本沒有差別,他在乎的只有她的微笑。
她似乎從來沒有真正對他笑過,有的話也是虛偽的微笑。他們無論何時何地永遠互相嘲諷,雙方你來我往,不鬥倒對方誓不甘休,但他真的想鬥嗎?
坦白說,他不知道。
戰鬥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目標。商場上鬥、職場上鬥,沒想到回到家以後還是一樣鬥,難道他們就沒有休戰的一天?
魏汗青深深明白,他這麼想可能會丟祖先的臉,八國聯軍那一回都打輸了,現在還想休戰。但他真的好羨慕那個男人能輕鬆地與她調笑,能無拘無束地解開領帶,舉起酒杯與她對飲,開心地聽著音樂。
Principessa, ascoltami!
公主啊,聽我說:
Tu che di gel sei cinta,
雖說你冷若冰霜,
da tanta fiamma vinta,
你也會被那火焰融化,
L'amerai anche tu!
你也會愛他!
空氣中傳來“杜蘭朵公主”中,最令人心碎的詠歎調。那是劇中的女配角柳兒臨死之前告訴杜蘭朵的話,因為她相信杜蘭朵最後必會臣服在男主角的擁抱中,體會愛情的滋味。
杜蘭朵最後終究體現了柳兒的預言,但是她呢?對男人來說,楚謹言或許未握有杜蘭朵的權力,卻和她同樣玩著殘忍的遊戲。只不過杜蘭朵要的是人頭落地,她需求的卻是男人的靈魂,典當的東西或許不同,卻一樣贖不回來。
髮梢末端的水滴不知道滴了多久,魏汗青也不知道在窗前站了多久。他凝視另一扇落地窗,對窗裡面的人終於有了回應,放下酒杯,起身跟女主人道別。
“Bye,下次見。”
他幾乎可以讀出那個男人的唇形,和他眼中難以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