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你要我這二當家的去當船伕?!”
“你這二當家的既然可以悶到進牢房打發時間,那當個船伕替下屬們分擔勞務又有何不可?”
索情好半晌不吭聲,最後才聳聳肩,“算了,又不是沒劃過船,還怕你不成。”
說完,他便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接著走到牢門邊,將他先前繞在門上的鎖鏈取下,瀟灑地走出牢房。
才一站定,索情卻突然伸手往獨孤殘生臉上一抓,神速地撕下了一塊皺褶紊亂、凹凸不平的假臉皮,頓時露出了獨孤殘生的真面目。
那仍是一張如八年前一般俊逸非凡的臉龐,原本受傷的右頰,早已完好如初,曾經冒出鮮紅血液的傷口,並未在他臉上留下殘酷的疤痕。這都得歸功於索情的師傅施展他妙手回春的本領。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在他的右額近髮際處,卻有一塊形狀特殊的傷疤,任人如何醫治,就是無法消除。疤痕沿著發緣,形成了彎月形的記號。
一輪殘月,如同他的心。
索情揚了揚那張假臉皮,“我曾警告過,在我面前不凖貼上這塊假疤痕,不然就表示你藐視我師伯的醫術。”
獨孤殘生之所以一直貼著那塊假皮,原因只有一個,就是時時警惕自己曾受過什麼樣的傷害,一日報不了仇,就一日不恢復真正的面貌。
這點索情當然知道,但為了尊敬他的師伯,於是只要求單獨面對他昌不凖貼上假皮。只是這會兒他也不想想,是他自己莫名其妙地出現在獨孤殘生面前,可不是人家故意挑舋。
獨孤殘生眉間一鎖,以更快的速度將那塊臉皮從他手中搶回。
空著的手尷尬地舉在半空中,索情只好活動活動那五根手指頭,聳了聳肩。
“快滾出去。”
“是——不打擾你‘窺視’了,我立刻滾。”索情壞壞地揚起嘴角,接著轉身離開。當他才跨了三步,卻又突然停下,微低著頭,似在思索某件事。
獨孤殘生見狀,只是冷眼看著他的背影,並不開口詢問。因為他知道用不著他問,索情也會自己開口。
“唉,雖然你對我如此狠心又無情,但我這個人對你可是有情又有義的,所以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索情先捧了捧自己後,才道:“別再讓你的可人兒待在這兒了,她的身子狀況並不好,除非你是故意要折磨她,讓她死在牢裡,不然還是趁早將她帶出去,免得到時候病得亂七八糟。就這件事了。”
索情說完後,便踏著輕快的腳步離去。
不一會兒,只見獄卒緊張地從前頭奔來。
“島主,二當家說您有事找小的。”
獨孤殘生聞言嘴唇一抿。好個索情……
等不到島主出聲,獄卒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