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著同樣的表情,等待那人的來到。不久,只見左琦走進九霄廳,來到他面前。
“島主,那孩子已經睡了。”左琦所說的孩子正是一同被他們抓來的拓兒。獨孤殘生沒做什麼響應,只是緩緩地閉上雙眼。
“他想見他娘。”左琦又道。
過了好一會兒,獨孤殘生才開口道:“他沒資格做這種要求。”
“島主,他只個孩子。”
“他是葉非塵的孩子。”
“既然如此,那何不像葉夫人一樣,也一起將他關在牢房?”
“我就是要他們母子分開。”
“左琦。”獨孤殘生出聲截斷他的話,接著睜開眼睛,眸光泛冷,“你未免太關心他了吧?”
左琦嘆了口氣,“島主,我只能說拓兒那孩子,真的無法不讓人喜歡。”
獨孤殘生聞言只是冷笑。
“若沒其它事,你就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左琦明白依島主此時的心情,話說得再多對拓兒也不會有任何幫助,目前也就只能順其自然了。
左琦靜靜地離開,九霄廳裡,又再度只剩孤獨人。
第三章
夜半時分,萬籟俱寂。
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地在黑夜中行走,最後停留在牢房外。他伸手推開牢房大門,門板移動的嘎響聲驚醒了正坐在椅子上打盹的獄卒。
獄卒一見來人,頓時雙眼一睜,顯得十分有精神。他連忙站起身,敬畏地喚道:“島主。”
獨孤殘生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往內走去,然那輕輕的一瞥,卻已將那名獄卒的魂嚇去了一大半。
不知她現在是否醒著?獨孤殘生在心頭問著。
越往裡頭走,他感到自己的心跳越加快速……對於這種無法抵制的情緒,他著實懊惱萬分。
他的腳步最後在柴可人的牢房前停住,發現她正躺在床上安睡。
見此情況,他不由得鬆了口氣,臉上的剛硬線條也漸漸柔和,深情的眸子投向她的睡容,再無法移開……
在將她關入牢房的那一刻起,他似乎也將自己的靈魂一同關了進去。
他無法休息,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倩影就會自動在他腦海進浮現,不論過往或現在,她的笑與淚、她的喜或憂,在在敲擊著他的心,令他難以成眠。
“為什麼要背叛我?”獨孤殘生嘎聲問。
這也不知是他第幾次這樣問著自己,卻始終想不出原因。他明白能給答案的人只有她,但心中又害怕她說出非他願聽到的真相。堂堂的一島之主竟有這種怯弱的逃避行為,令他自己都感到羞恥。
可是,他是真的怕呀!
“唉……”嘆息聲無預警地在他背後響起,獨孤殘生眸光一凝,再度回覆先前的冷。
他可不記得身後的牢房有關著任何人!
“明明心裡對她掛念得要命,卻又狠下心將人家關在這沒人住的地方,我說島主啊,您何苦如此為難自己呢?”戲謔的語氣似不將這人人畏懼的獨孤殘生放在眼裡。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獨孤殘生抿了抿嘴。不須費時猜想身後的人是誰,因為在這座島上,敢這樣對他說話的人,只有一個!
“你在這裡做什麼?”他冷聲問。
“嗯……讓我想想我在這裡做什麼……”
“索——情!”獨孤殘生語帶警告。
“哎呀,島主你可說錯了,我再怎麼大膽、多情,也不敢向可人索情啊。”索情猶不怕死地說著。
“你!”獨孤殘生轉過身,狠狠地瞪視著牢房裡的他,“誰凖你這樣叫她?”
索情輕笑一聲,“當然是她本人准許的嘍。”
獨孤殘生心頭頓時燃起一把火,握緊的雙拳發出了“喀啦喀啦”聲。
“彆氣彆氣,只是個名字嘛,又不會要了你的命。”
“你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
“唔……我算算……前天吧。你後腳一踏出,我就借了這間牢房來住住了,順道打發打發時間。”
“你倒挺逍遙的……”
“嘿,不然我怎能稱為‘逍遙公子’呢?”索情笑道。
獨孤殘生忽地揚起了惡意的微笑,看得索情心頭髮毛。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
“沒什麼,只是要你到海上逍遙幾天。”
“哦?”索情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渡船的工作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