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今天那場怒火,也是對凖了獨孤青,絲毫沒有波及到她。
然而,她卻做了讓他傷心的事,逼他成全她和獨孤青。
大哥眼中的痛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不能失去獨孤青啊!失去他,就等於心缺了一角,再也難以完整。
最後大哥因她之意暫時妥協,但在那同時,她的心底卻泛起了一股怪異的情緒。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竟然覺得大哥不是真心的……
想著想著,濃烈的睡意忽地湧上,她不自罰地打了呵欠後,沉沉睡去。
過了兩天,獨孤青才來到柴家。
由於心知柴浪對他有極大的不滿,所以他不敢造次,沒有在那天之後立即拜訪。
但是,今天他非來不可。
因為——想念柴可人的心脹痛得難受。
他從不知道自己竟會如此想她,那股思潮宛若洪水向他撲來,教他險些招架不住。
這種情感雖是兇猛,但卻也帶著難喻的甜蜜。而他,漸漸迷戀上了這種陌生的感覺。
經通報後,獨孤青順利地來到大廳。
柴家的大廳沒有一般大戶人家的奢華裝飾,它是簡單的,但簡單之中卻有著強勁的氣勢,不容人小覷。
柴浪的確有讓人讚佩之處。他心中這麼認為。
“你想見可人?”柴浪見到他便問。
“是的。”
“很不巧,昨天她離開了梅州。”
“離開?”獨孤青一愣,“她……去了什麼地方?”
柴浪冷冷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才開口,“她去探望她姑母,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這裡。”
獨孤青半信半疑。
“那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要轉達給我?”
“她要你好好保重。”
“就這樣?”
“不然呢?”柴浪輕啜了口茶。
獨孤青臉上的不信他看得一清二楚,不過,他不想花費力氣去說服他相信這件事。
“既是這樣,在下改天再登門拜訪。”獨孤青握拳一揖,大步離開。
柴浪也沒有送客,冷眼看著獨孤青走出大廳。
夜深人靜之際,一道身影悄悄地來到絳香樓。
獨孤青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他知道此刻自己的行為若是被柴浪發現,定會成為拆散他和可人的藉口。
只是,他不得不來。
下午離開柴家時的心情,除了沮喪外,更有著極深的疑問。
他深信可人若要離開,定會親口告訴他,絕不可能只叫柴浪轉達那毫無意義的一句話。
所以,他夜訪絳香樓。
若柴浪的話屬實,他會悄悄地離開,靜靜地等待可人歸業的那天。但若是柴浪騙他,他會立刻將可人帶走!
他和可人是真心相許的,而他敬柴浪是可人的兄長,就算柴浪對他表現得不友善,他也不會在意。
但這可不包括可以欺騙他。
獨孤青踏入房內,往內室走去,才踏進一步,卻響起一道如鬼魅般的聲音——
“這裡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獨孤青凖確地看往出聲的方向,昏暗的內室裡依稀可見一人坐在臨窗的椅子上。
“柴爺……”
獨孤青一驚。為何柴浪會出現在這裡?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頭開始擴散……
“我等你回答我的問題。”
獨孤青眉心一斂,“我來找可人。”
“喔?難道我今天沒告訴你可人已經離開這裡?還是……你不小心忘記了?”
“我只是來確認可人是否真的不在。”獨孤青實話實說。
“也就是說……你認為我在騙你?”
獨孤青一頓,隨即道:“沒錯。”
低笑聲從柴浪口中傳出。
“你笑什麼?”
“像我這種生意人,最欣賞像你那樣的老實人了。”柴浪站起來,“只可惜,我們現在不是在談生意。”
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雖然視線不佳,但獨孤青仍想從柴浪的臉上看出一點端倪。
“跟我來。”
柴浪也不等他回應,徑自走出房門。
兩人來到柴家後院的一處空地,只見有兩柄劍插在地上。
獨孤青的目光在柴浪與劍上來回看了兩次,接著臉色一沉,像是明瞭一件事。
“柴爺,看來你凖備得很周全。”
“我絕不會讓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