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他詳細的房號。他又不敢貿然地聯絡採月,怕採月反而可能因為接他的電話,而引起對手的懷疑遭遇不測。所以,他只能等在小區的門口,密切觀察可能發生的事。
當看到採月從小區中衝出來,海子的車立刻就要上前。但採月明明看到了他的車,卻還是去攔下了一輛計程車。雖然他沒有想明白採月為什麼這麼做,但他立刻意識到,出大事了。
現在,警車前後夾擊地將採月攔下,海子才明白,採月之所以沒有上他的車,很可能就是為了不讓他阻止她被警察帶走?
海子很想衝上去,可是不能!
這與醫院的那次槍擊案不同,這裡沒有阿德斯這樣的國際軍火組織的頭目,有的卻是一個被法律認可要被拘捕的罪犯。這一次,他不能堂而皇之地阻止警察帶走採月。
警察出示完逮捕證,就掏出手銬要上前抓住採月。
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發生了。
採月在眾目睽睽之下,暴發出她全身僅餘的力氣,雙手用力一撐就坐上了不算太高的大橋護欄,然後毫不猶豫地後倒,墜入了黑漆漆、又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這一幕發生得好快、好突然。
海子不好的預感剛冒出來,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警察們也呆住了。
但這橋離河面超過了20米,未經特殊訓練的人,從這麼高的地方貿然地往水裡跳,落水瞬間水面產生的強大阻力,會讓人很容易發生危險,搞不好落水後就可能會立即昏厥。所以,沒有人敢貿然地立刻就往河中跳,去追捕那女犯人。
海子卻已顧不了許多了。在採月墜入河中不幾秒,他也很快跳入了河中。
但是現在是晚上,河水中的能見度幾乎為零,河水又深,想要找一個主動跳河尋死的人,談何容易?
天,漸漸地亮了。但天陰沉得厲害。
這樣的天氣,總是特別容易令人感到心情煩悶。
與蕭天同號的犯人們如常一般醒來,卻發現找不到天哥了!
很快,看守所所長用顫抖的手,緊張地撥通了上級主管部門的電話:“蕭天不見了!”
立刻地,全市整個警察系統都被緊急調動了。
當看守所裡風聲鶴唳一般地進行著嚴查時,在本市市中心的一間不大的屋子裡,兩個男人正坐在沙發上沉默著。
屋子裡安靜異常,卻氣氛緊張。
沙發前的茶几上,是一個女式真皮手提包,這正是採月出事時所用的手提包。包的旁邊散放著包裡的東西,還有一個檔案袋和一條摺疊得很整齊的淺藍色手織圍巾。
採月的這個包恰好是那種密封性很好的款式,又很及時地被海子的人撈起,裡面的東西居然沒怎麼被打溼。但是包的女主人卻不知所蹤,生死不明!
沙發上呈90度而坐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海子,另一個不肖說,正是讓整個看守所正到處在搜尋的蕭天。
海子雙手緊握著,眼中是無盡的懊悔。
“天哥,您狠狠地揍我一頓吧,這樣,我心裡可能會好受些!”海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蕭天雙目通紅,眼底滿是血絲。
昨晚,採月跳入河中後,海子和其他保護採月的組員們一直河上河中地輪番搜尋採月。但直到凌晨,除了卡在河邊權木叢中的包以外,他們毫無發現。
海子知道,他必須立刻將事情報告給蕭天了。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處理,必須由天哥親自來決定,
蕭天當夜就離開了看守所。
對於他這樣一個時常遊走於世界各地、各式各樣更危險和保衛更嚴密的龍潭虎穴的人而言,離開那座他已呆了好幾個月、觀察了好幾個月的看守所,並不是一件難事。
兩人從凌晨到現在,一直就這麼坐在這沙發上,已經坐了有兩個小時沒動了。在這兩個小時裡,海子將這段時間裡發生的與案子相關的所有事,都對蕭天詳細地說了一遍。
蕭天自始至終,一句話一個字都沒有說,即使是海子說到昨晚採月赴約,直到毅然跳下河中時,蕭天也還是沉默不語。
這樣的蕭天,讓海子再次想起了十三年前林宛雲過世時的他,也是這樣的一句話不說,也是這樣的雙目通紅。
只是海子知道,這一次天哥的憤怒,恐怕只會比十三年前的那一次更大。
因為那一次的兇手是十惡不赦的敵人,而這一次的兇手卻是“自己人”,甚至正是他自己!那一次,天哥的愛人是被動地被害,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