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採月剛剛沒有下手,但她的臉上依舊是倔強,“我不殺你,我可以殺了我自己。”
蕭天就像聽笑話一樣地笑起來,“你不會!如果你要動手早就動了,哪裡還會容許我剛剛那樣地吻遍你的全身?”
採月是很想逃,但她還不至於喪心病狂到為了逃離而殺了蕭天。但蕭天卻一次一次地用實際的行動,步步緊逼地告訴她,除了殺了他或殺了她自己,他絕不會放過她。
蕭天的臉此刻與她相距五厘米都不到。
採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想要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只是嘴角微微有些發顫,想要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她不是害怕,她是因為一種逃卻無可逃、進又不能進的無奈,而難過、而傷心。
她緩緩地閉上了眼,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緩緩地滑落。
蕭天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但很快地,他又緊了緊兩腮,手向下探入,繼續他的攻城掠地。他沒有真正發動進攻,只是和昨晚一樣在等著她的親口應允。
“可以嗎?”
採月又睜開了眼,望著他。她在蕭天的眼底看到了強烈的慾念,還有忍耐。
見她還不開口,蕭天更緊地貼向了她,繼續地廝磨她,並加重了語氣:“可以嗎?”
她的身體不由自由地輕顫了一下。她沒有拿刀的左手握著拳伸到了唇邊,緊鎖著眉地張開嘴,一口咬住了。
她說不出“可以”那兩個字,因為那兩個字意味著她再一次對他的屈服,因為那兩個字意味著她的心可能要再一次地被他任意地蹂躪。
蕭天的一隻手握住她的拳頭,用力地拿開了。
“說可以!”他用完全命令的語氣發出了和昨晚同樣的命令。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採月是真的抵擋不住了,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理的。
她在心裡默唸了一句:“我是真的逃不開!”然後,她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可是,蕭天還是不滿足,他一定要她開口,因為點頭和明確地開口,意義不同。
他已忍得極辛苦,卻緊盯著採月雙眉緊皺、同樣在強自隱忍的臉,用強硬的命令語氣繼續地逼她。
“說出來!”
蕭天的話說得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
採月最後的一點堅持,在蕭天如此的緊逼之下,終於被徹底地擊跨了。
她閉著眼,用很低的近似呢喃的音量,輕輕地說了一聲“好!”說完,她的眼淚,再次滑落。
這一聲“好”音量輕得若有似無,但這,卻是他再三的極力忍耐、討好和強逼後,才換得的禮物和回應。
雖然在蕭天的一再輕撫下,她已完全準備好,但她依舊感覺到了不輕的痛楚。
見她的眉帶著痛苦地皺起,蕭天居然立即暫停了,輕聲在問她:“還會痛嗎?”
她沒回答,只是鬆開了鎖著的眉。蕭天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意。
雖然從昨晚一直到現在,他忍了許久才獲得她的許可,但他依舊顯得小心翼翼,就彷彿他是面對她的第一次。
事實上,蕭天的確是在心裡,把這當成了是他和採月之間的另一個第一次。
除去幾天前那晚他氣怒攻心之下對她的強迫和施暴,此刻的這場纏綿繾綣,的確是他們關係幾經轉折後的首次親密。這距離他們最近的一次歡愛已過去了大半年。
在心裡,蕭天甚至有些怕採月會熱烈地回應他,因為這麼長時間沒在一起了,他怕她一旦主動地展示出她對他的熱情,他可能會因為興奮過度而瞬間繳槍。如果是那樣,就實在是太丟人了。
幸虧採月雖然口裡說了聲“好”,可是在心裡依舊矛盾十足,幾個方向完全不同的念頭,還是在輪番地拉扯和輾壓著她,讓她在這個階段雖然不再拒絕他,卻也並沒有對他有任何正面的回應。
蕭天一邊輕緩地進行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採月的神情和反應。他要仔細地分辯她的蹙眉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興奮。
若是以前,他會直接問她,而她也會告訴他她的體驗。但現在,蕭天知道他只能透過她其它的細微表現,來判斷她的感受。
057 暫時緩緩
小心地持續了好一會兒後,採月的右手終於將那柄剃鬚刀徹底地放下,伸出雙臂抱住了蕭天。
她如此明確的主動表示,讓蕭天終於長出了一口氣。他的努力和忍耐真的沒有白費,她心裡的慾念終於已經滿到,讓她無法再維持住她對他表面的拒絕